朱楩点点头。“这几日我审问俘虏,得知在阿瓦南边一千多里外还有一个实力不次于阿瓦的番国勃固。”
“咱们从永昌来到阿瓦就行进了近千里土地,再去远征一千多里外的勃固城(位于后世缅甸仰光附近)实在是力所不逮。”
“但也不能对它放任不理。即使他们知道了现在是大明的亲藩统治阿瓦,也未必不会前来侵扰,所以我打算,”朱楩指着缴获来的一副阿瓦国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这个地方叫做仁安羌,是阿瓦国之前控制的最靠南的一座大城。虽然在咱们看来想打下来并不费事,但对于这些蛮夷来说已经是坚城了。”
“我打算设立仁安羌州,将仁安羌城和以南的地方封给那罗塔,让他去抵御勃固。”
“你就不怕那罗塔反水,联合勃固人进攻阿瓦?”沐昂问道。
“从刚才的对话,我已经看出来那罗塔是个聪明人。他既然是聪明人,就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只要大明不衰落,我岷藩没有沦落到不堪一击的程度,就不必担心那罗塔反水。至于几十年以后,那个时候的事情谁知道呢?”朱楩说道。
二人算计已定,朱楩正打算回去和刀白凤再说说话——这几天他太忙了,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和刀白凤说亲热话,正好今日有些时间,想回去陪陪她。
可沐昂忽然又道:“殿下,我刚刚才注意到,殿下你说话的自称经常变化,一会儿是孤一会儿是我的。殿下身为岷藩的国君,还是注意些好。”
“还不是和你说话时才这样!孤和其它人说话不这样。从前和你在一起厮混惯了,说话也不注意。以后孤对你也注意就是了。”朱楩说道。
“看来这是臣的荣幸。”沐昂夸张的说道。
“孤可不敢让你自称臣,你可是陛下任命的雲南都司指挥同知,不是我岷藩的臣。”朱楩笑道。
他们二人又笑闹一阵,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