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带着你。”他终究没有扛过的刀白凤软语请求。若是家里的嫔妃敢提这样‘无理’的请求,他一定毫不留情的驳斥回去;但面对一个真正喜欢自己、又聪明伶俐、活泼大方的小姑娘的请求,他实在狠不下心来。
“阿郎对我最好了。”刀白凤摇晃着朱楩的胳膊,笑着说道。
“你啊你,”朱楩伸手挂了她的鼻子一下,也笑道:“你可一定要遵守规矩,你们这些西南民族的人还罢了,我们汉人的礼教大防可是很重的。你回头一定记得让刀木旦给你封一个土官。”
“知道啦!”刀白凤笑道。
朱楩又无奈的笑了笑,吩咐孟养的侍女道:“将你们家大小姐的行李也打包带上。”
“是,殿下。”侍女说道。她随即告退去收拾行李。
“这最后几份文书,帮着我都处理了。”朱楩又对刀白凤说道。
“嗯。”刀白凤点头,随即走到桌子旁,将那几个文书拿起来,然后一个一个开始朗读。
每当她朗读完一本文书,朱楩都会说批答的语句,刀白凤就将这些语句写在奏折上。
很快这几本奏折都批答完毕,朱楩又说道:“刀白凤,你拿一张空白的‘王令纸’,我有王令要下达。”
王令纸是允熥搞出来的玩意。这些封国的国君比皇帝等级要低,不能使用圣旨专用的丝绢来写命令;但他们又是一个半独立的政权首领,使用和一般的官员下达命令的纸张一样的纸也不太好。所以就发明了淡黄色的‘王令纸’,来作为他们下达命令的纸张。
“大明岷藩殿下制曰,自令到之日起,许岷藩右王相自行处置藩国内大小事务,勿许报请于孤。”朱楩说道。
刀白凤将这几句话写到纸上。她已经代替朱楩写过许多王令了,十分顺畅的将王令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