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站起来走了几趟,有了主意,正想要说,见到尚炳也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说道:“尚炳,你有什么看法?给十八叔支支招。”
尚炳说道:“皇兄,十八叔,以我之见,还是得用段家。滇西缅甸之地,久不服王化,并且地形复杂,不像我西北,不服的人打服即可;西南之地,部落往山上一猫,不借助当地的百姓就是撒上十万大军也未必找得到,还是需要以抚为主,剿为次。”
“既然要抚,那么听刚才十八叔的话,就是用段家最为合适了。总要让他们出力,保证岷国在滇西缅甸的统治。”
“不过这用也分为多种方法。绝对不能让段家人当左右王相,只可以高高架起却不给太多实权,好在岷国还有大明中央的朝廷,只要皇兄配合,就可以在段家不瞒怨十八叔的情况之下保证他们不得到大权。”
“并且段家总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吧,打一派拉一派,总之不能让段家人都同心同德。现在段家处境艰难,总有愿意拿出手中知道的所有东西,换一个好日子的人。”
“还有就是借助西平侯的力量了。西平侯镇守雲南也已经十几年了,黔宁王与黔国公(指沐春)东征西讨,也是颇有威名,可以用来借着以敌段氏。可惜黔国公今年也已经过世了,沐晟毕竟仗打得少,不然会更好。”
沐春今年八月病逝在征讨干孟的路上,年仅三十六岁。允熥九月中旬得知消息,随后下令追封沐春为黔国公,谥号惠襄,并且在十月份沐春的尸体运抵京城以后,仿效当年为沐英、蓝玉发丧的礼仪,亲自为沐春发丧,穿丧服三日。
随后因为沐春无子,加封沐晟为西平侯,命沐晟急赴雲南就封。现在沐春的大军是何福在统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允熥非常挂念。
“最后就是以朱氏代替段氏,增加岷国的影响,慢慢地段家用处不大了,即使为了名声不抛弃了段家,也可以削减他们的权利。有中央朝廷站在背后,段家不像高家,敢有什么大动作的。”
“皇兄,十八叔,二十叔,我的看法也就是这样了。”
允熥听完了尚炳的见解,赞到:“秦王弟果然不错,皇兄我的见解也就是这样了,这急切之间,也想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又对朱楩说道:“就倚着尚炳的见解来处理吧,不过急切之间,多半有些瑕疵,注意修正一下。”
朱楩说道:“是,陛下。”
“还有,”允熥又叮嘱朱楩:“我听说你和沐晟的关系不好,这可是要不得的。你统领滇西缅甸之地,沐家统领雲南其余的部分军队,你们可要和好才好。”
不过他虽然这样说了,但是朱楩要是真的和沐晟好的穿一条裤子,允熥又该不放心了。允熥可没有把雲南整个儿封给朱楩的想法。
不过朱楩可能是还没有当过真正的国君,所以猜不出允熥的深层次的担心,说道:“知道了,我一定与沐家好好相处。”
此事已定,允熥又与他们商议了一会儿,说道:“你们既然来了宫中,就随着我在宫中转一转吧。尤其是你,尚炳,你的兄弟可都在皇家学堂读书呢,我听说你也没有去看看他们?这可不行,他们以后都是你的臂助,还是要多多在意的。”
听了允熥的话,本来准备告退的几人也就随着允熥走着,来到皇家学堂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