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展稍稍放心了一点,想着这位小公主应该真的是来看看,并没有存在搞事。
他本想直接把徐冯氏撵出衙门,想想公主正看着,万一回去给皇帝一说,他梁鸿展是欺负百姓的官员,官运也该到头了。
为了官位,于是耐着性子道:“且不说你的冤屈是真是假,就算是天大的冤屈,只要没证据,你就告不了人。即便本官相信你,也帮不了你。”
“可……可是证据不应该是官府找么?”
梁鸿展气不打一处来:谁告诉你证据是官府找的?你把官府当什么了?你告状,还要官府帮你找证据,官府是你家开的么?
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要告状,证据当然是你找好,交给本官。官府是断案,不会帮你找证据,知道吗?好了,你有了证据后,再来找本官,去吧。”
徐冯氏不但不走,喊冤的声音反而更大。
梁鸿展皱眉,怒道:“本官好言相劝你不听,别逼本官动怒。要知道,就凭你没有证据状告朝廷命官,本官就可以抓你进大牢。”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沐心悦突然咳嗽一声。
梁鸿展心头一紧,道:“公主有何指教?”
沐心悦表现的一脸茫然:“啊?没有。我只是喉咙痒,没什么意思。你继续。”
梁鸿展正要说话,外面又响起一阵鼓声。
“又是何人在击鼓?”
片刻后,两个人进入大堂。
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胡子已经花白;另一个四十来岁,有些富态。
两人见官,下跪行礼:“草民见过太守老爷。”
梁鸿展道:“你们击鼓,所谓何事?”
老者磕头,哭道:“大老爷明鉴,草民是小桥村的里正,为徐冯氏而来。她状告草民陷害她家,并以此吞没她家田地,都是真的,草民认罪。”
老者说完,中年人又接着道:“小人也是来投案自首的。小人是个商人,平日和甄县令与甄衙内都有接触。徐冯氏媳妇被小衙内侮辱,小人是帮凶。他们出事的地方,正是小人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