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不可能那么容易放下。明白柳君枝的心思,也愿意配合。可是在称呼上,这是她最后的倔强,必须坚持。
柳君枝冷眼看着柳幼菱,眼光中是愤怒。他很生气,这破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柳幼菱面对愤怒,并没有退缩,而是抬头对视。你不接受我,我认了。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的倔强!
书房中的气氛顿时很冰冷。
一旁的柳天很后悔。之前给自己定了规矩,凡是少主和女孩子单独相处,绝对不能在旁边。明明已经吃过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眼见两人针锋相对,就差打起来了,该怎么办?
真打起来,肯定是要帮少主的。可是对面是女孩子,还是少主很心疼的妹子。少主估计都舍不得动手,自己敢动手?
唉,好难啊!现在走还来的及么?
两人对视了片刻,柳君枝终究心软了,坐回位置上,道:“说事。”
柳幼菱心下一喜,公子还是在乎自己嘛,好开心。
整理了语言,缓缓说道:“根据衣柔的说法,富顺的井盐产量很大,且质量上优,其中利润很大。”
柳天完全没有把自己当空气的觉悟,这时候出来道:“不错,盐的利润非常大,每年朝廷仅是盐税都是六百万左右。如今大楚用的池盐和井盐为主,池盐以河东解州最好,井盐就是富顺的最好。朝廷在富顺设有盐市监,主要负责管理盐市。”
柳幼菱道:“天叔说的对。原本富顺的官场都是文官把持,背后是朝廷大员和世家大族,多少年来相互协作,倒也相安无事。但是衣县丞借着骊山侯的势,挤进了官场,分了一杯羹。骊山侯是燕王的郡马,与皇族沾边,要分点利益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太贪了,一步步的蚕食文官和士族的利益,最终惹怒了对方。”
柳君枝道:“可有证据?”
按照柳幼菱的说法,骊山侯惹怒了富顺官场背后的势力,杀了骊山侯,然后嫁祸给衣柔的兄长。衣县丞因此受到牵连,彻底把骊山侯在富顺的势力全部铲除。
柳幼菱道:“目前没有明确证据证明是哪些人动的手,若是要查,倒也不难查出来。不过骊山侯被刺杀后,刑部立即把案子接过去,背后的原因不言而喻。”
骊山侯的案子刑部很积极,表面上忠君体国。毕竟死的是燕王女婿,那可是当今皇帝的叔伯,就这么被人杀了,皇家的脸面往哪放?
但是真实的原因,只有得知内情的人才知道。
很明显,是骊山侯得罪的人太多。
柳君枝道:“骊山侯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背后牵扯到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