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麻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友谊赛,或者说赌钱玩,而是ark好不容易布置的局,想要向查少查永孝开口借钱。
ark虽然现在在潘禺混的也算是有头有脸人物,可是手头的钱最多也只有七十来万,死党金九借给他十万,现在距离一百万还差二十万;ark把整个潘禺有能耐的人寻思个遍,能够出手阔绰,一下子借给自己二十万的,除了银行就是眼前这位查少。
银行暂时是没得谈的,为了凑足七十万,除了那辆充面子的桑塔纳之外,ark哥已经把能抵押的房产全都抵押出去了。没有抵押,哪里来的贷款?毕竟银行也不是吃白饭的,更不是开善堂的。
眼前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万一宋志超搞定了傅大小姐那个疯女人,只要能拿出一百万就可以把凯撒歌舞厅变成自己的,自己经营多年的心血就可以真正的属于自己,这样巨大的诱惑,让ark哥想一想都快醉了。
此时,有求于人的ark哥,脾气火暴的金九,善于拍马溜须的程发达,还有姿态高人一等,表情高傲的查少爷,四人凑成牌场,气氛却很诡谲。
“冇的吃啦,一万!”程发达搓着胸口死皮,随手弹出一张废牌。
他敞着怀,露着自己脖子上的大粗金链子,手上更是戴着三四个金灿灿的老板戒,还有翡翠扳指,不过他打出一万的时候炫耀的可不是那几枚戒指,而是自己手腕上新买的那块劳力士金表。
在这个年代,劳力士金表就是标准“土豪”的标配,跟香港电影上演的那样,有钱人——准确说暴发户就都戴劳力士。
金九最看不过程发达这种炫耀,就讽刺道:“哎呦,发达哥又换表了!这次是什么牌子的,欧米伽,卡西欧,浪琴,还是随便在街头买的地摊货?”
程发达就瞪着狗眼,一撇嘴,“你胡说咩?我怎么会买地摊货?那些廉价货配得起我吗?这是劳力士!正宗的劳力士金表!不久前我跟查少去香港玩,查少介绍我买的!挑,冇眼界!”说完话,程发达还对着自己的金表哈口气,用袖口擦了擦,一副宝贝不得了模样。
“发达,你我是朋友,我才劝你,以后少跑去香港耍,你把姣婆花一个人留在家里可不安全啊,万一回来再多两顶绿帽子,你可就赚大了!”
“金九,你说咩?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今天要不是ark请我来这里玩牌,我才不来呢!”程发达怒拍桌子,表情愤怒。他能够容忍别人暗地里讥笑自己老乌龟,绿帽男,却不能容忍在牌场上,尤其在查少面前落了面子。
金九虽然是自己的死党,但ark也不愿意让他拆了自己好不同意才搭起来的台子,忙打圆场道:“大家不要讲笑了!这次查少手气好好,估计我们三个又要输了。”
查永孝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手搓着手中的一张麻将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打出去。
程发达就拍马道:“查少就是运气好,不用管什么牌,您尽管打出来,准赢的啦!”
查永孝眉毛挑一下,他实在有些看不起程发达的为人,猥琐还没骨气,不过听这家伙说话却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