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谦大声吩咐道。
显然,他又打算继续扩展秦淮军的规模了。
光一个何兰人,不可能满足他未来要组建的大军的军火来源。
所以他不能把全部的宝压在何兰人一家之上。
“遵命!”
管家领命而去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他的老爷每次要那些士绅到淮安大酒楼开会,无非就是一件事。
那就是要钱。
而那些士绅们却不得不给。
毕竟北方军下来的话,他们土地和财富全部要玩完,甚至人也会被杀掉。
虽然皇帝是说了,只丈量土地,应该有的那一份,不要动。
但是北方军那是山长水远前来捞钱的,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投降,杀了把土地全部充公,他们好拿二成,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显然,江南士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像肥羊一样,钱益谦要多少就给多少。
不然钱益谦拂袖而去,或者干脆来个大败,他们自己的下场不会比死在杭州的浙党士绅的下场好多少……
就在管家钱大富走出军营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他,还无意识地扫了一眼一间民居。
那间民居的屋顶上,莫名其妙地伸出了一根软软的铁线。
铁线底下的屋子里,还隐隐约约地发出了滴滴滴滴一样的奇怪声音。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新乐器?”
“听起来怪不舒服的……”
他喃喃自语了一声,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料想自己不过是一个粗人管家,搞不了什么曲有误周郎至的典故,于是也不敢停留,扬长而去。
……
就在此时,秦淮河以北百里外。
八万税监民团的正兵,全副武装扛着火枪,步履整齐地沿着官道一路南下。
而大军之中,其中一辆马车,有着一根细长的铁枝,绑在一根竹竿之上,直指天空。
而铁枝马车里面,几个明军士兵正在操作一个柜子,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若是现代人在这里,肯定认出来,这是无线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