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不可能动手。
那就让底下那些士兵动手。
只要那些士兵鼓动起来,自发去杀了那些士绅,那他们两个远在淮安,最多也就一个驭下不利。
只要有说辞,那就不存在什么道德问题了。
何况到时候动手的都是浙江本地人,他一个外地人当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去执行吧,做得隐晦点。”
钱益谦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那事后招兵多少?”
刘贵又问道。
“当然是能招多少算多少,留下那些老弱自己种田就好了。”
“我们粮食今年够用,明年什么情况也不用我们操心了,到时候再说吧。”
“至于武备,刚才老夫又与那些红毛交易了十万多支火枪,整个江南所有工匠也在日夜加紧打造兵器。”
“武器半个月内老夫会派人运过去,大炮就不去了,老夫这里也要。”
钱益谦沉声下令道。
他这是贯彻他之前的方针——不指望江南本土的青壮,从江南本土的士绅身上搞钱,然后武装忠于自己的浙江平民来为自己卖命。
这样一来,钱和人,他都会有。
江南之地,在这些士绅被榨干之前,就肯定有死守的价值了。
“明白了钱大人。”
刘贵心服口服地说道。
之前徐州之战,因为钱益谦的乱指挥,以至于大败。
不过自从钱益谦再也不插手前线指挥之后,他搞政治的手腕马上出来了。
目前为止,江南本土的士绅都以他钱益谦马首是瞻,说要多少钱财就给多少,从不敢打折扣。
而钱益谦确实生活清贫,也从不染指这些钱财,而是确确实实拿出去买武器了。
账簿公开透明,新武装的军士在城内外日夜操练,加上北军久久不见踪影,传言是那北军上下都怕了钱益谦一手组建的新军。
这样一来,那些士绅为了保命,更是对他越发言听计从了起来。
“对了,再告诉浙江青壮的那些军士,就说要保住他们的土地,保护他们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战场维持在江南。”
“说动他们,让他们主动要求北上支援北边前线。”
“南面已经没有什么仗可以打了,就留个五万本土军队和一万江南兵防守吧。”
“那五万人,用新兵就好,让一万江南兵去训练,老夫也会去聘请红毛教官。”
“剩下的人,尤其是那些打过杭州见过血的浙江兵,全部调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