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刘公称(刘贵的字),老夫愧不听你言啊!”
钱益谦这个时候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在徐州后面的水域之后,捶足顿胸地哀嚎了起来。
刘贵翻了个白眼。
“你一定要把大军抢救出来,不然我们秦淮完了,完了!”
钱益谦抓着刘贵的手,满是悲哀之色地喊道。
“大人放心,那些士兵也是末将的心血,末将必定誓死保全他们!”
“接下来还有好几道水网要闯,才能回到南京,请大人保持镇静,不可激动过度!”
刘贵看着钱益谦一副要死的模样,也是皱眉不已。
这哥们可不能死,不然乐子就大发了。
他一死,再也没有人组织士绅捐献钱粮,秦淮还抵抗个屁!
都等死吧!
说着,他茫然地回头。
只看到身后的徐州城南门,无数的秦淮军兵马丢盔弃甲,蓬头垢面恍如一群乞丐难民一般奔逃而出。
“唉!”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
此时,徐州城北的运河,十几条浮桥一下子歪歪扭扭地沟通了两岸。
三百多个税监民团的辅兵在六百多个战兵的保护之下,冲到了对岸,然后把歪歪扭扭的浮桥从另外一头加固。
然后税监民团八万人马全军出击,踏着浮桥蜂拥而至。
整个过程里,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城外壁垒群的那些秦淮军在跑路,城内各路城墙上的秦淮军也在跑路。
滚滚尘烟之中,到处都是狼奔豚突的狼狈身影。
“投降不杀!”
“都给老子放下兵器跪下,老子要开枪了!”
砰砰砰砰……
抓俘虏的怒吼声夹带着枪炮的声音,此起彼伏。
杀入了城内的税监民团的军士,一个个脸上带着无穷无尽的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