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菡不禁叹息。
其实追求纯粹的爱情并没有什么不对,任何人都有追求的权利,郭络罗氏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其他莺莺燕燕也是人之常情,有几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宠爱别人会不难受呢?她只是更为大胆直接的表现出来了而已,但错就错在手段太过激烈毒辣,错在太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本就非胤禩主动要求娶,她自己死活非要嫁,强逼人家娶她还不够,还要强逼人家也对她一心一意,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呢?
外头寒风呼啸,屋子里点着几个炭盆仍旧感觉有些冷,林墨菡不禁更加贴近了身旁的男人,咕哝道:“今年的冬天怎么感觉冷得这么邪性呢。”
胤禛搂紧了她,另一只手在被窝里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儿,道:“明儿开始报病,省得每日大清早去外头挨冻。”一时不免又担忧起了穷苦百姓,叹道:“今年的雪格外大些,只盼别哪里又发生雪灾。”
寒冬对于那些连件棉衣都奢侈的百姓来说本就已是极危险极难熬的了,若是再发生雪灾,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林墨菡一时也失了言语,心里沉甸甸的。
屋内一片静谧,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缓,床上的夫妻二人相拥着不知何时已然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到天亮。
早起,胤禛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一边强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脸都忍得有些扭曲了。
苏培盛垂着头很有眼色的给他捏了捏,心里却暗自感慨,情之一字果真使人降智,瞧瞧他家英明神武的爷,这不也尽干蠢事了。
一众奴才得了提醒,伺候梳洗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响声惊醒了熟睡的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