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你个王八犊子竟敢打我!”竟是伸手就要挠脸扯头发。

贾琏这会儿最听不得的一个词就是“王八”,可不巧,尤三姐又戳在了他的肺管子上,顿时怒发冲冠,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再如何,贾琏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这盛怒之下的一脚竟是直接将尤三姐整个人都踹了出去,后腰撞在桌子上才倒下,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尤老娘和尤二姐母女两个大惊失色,尖叫着扑了过去。

尤二姐抬头望向贾琏,泪眼朦胧道:“小妹不过是担心我才急昏了头,二爷怎么就下这样的狠手呢?”

“你可先别管她了,我只问你,贾珍和贾蓉父子两个可曾来过?”

尤二姐霎时脸色大变。

贾琏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当真是当了回王八!

“你这个贱人!”贾琏怒极,揪起尤二姐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边打边骂:“老子跟你拜堂,还给你弄了个院子买了下人供你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哪里对不起你你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还妄想叫老子当那冤大头养你的野种?老子打死你这贱人!自甘下贱!狗改不了吃屎!”

“二爷!二爷饶命啊!”尤二姐一边护着肚子,一边哭得撕心裂肺,“我不是自愿的,是他们逼我的,我是真的想跟二爷好好过日子的……都是他们逼我的……”贾琏一口唾沫啐在她的脸上,“逼你?他们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了?”那父子两个他还不知道?顶多口头上威逼利诱,毕竟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能玩儿的女人多得是,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太费心思。

尤二姐顿时失了言语,只不停的流泪。

她本生性软弱,连抵死不从的勇气都没有,那父子二人随意那么哄骗威胁一番,直接就拉着她强行行事,她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半推半就的从了,事后仍只会哭,又后悔又害怕,可这种事但凡有了个开头就再难脱身了,那父子二人手里抓着了她的把柄,威胁要告诉贾琏,她怕失去如今的安稳日子,就更不敢不从了,每每皆是含泪顺从。

听她这么一番委屈哭诉,贾琏就气乐了,满脸讥讽,“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是摆设?但凡你喊一声,他们还能顶着这些人霸王硬上弓不成?说什么软弱无能,你不过就是骨子里的轻浮下贱!也是,一个能嫌弃未婚夫家穷酸就想方设法要退婚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一点金银财物就能乐呵呵的被人家父子两个玩弄……果真是你娘的亲女儿,母女三个一样的嫌贫爱富,一样的贪婪无耻,一样的风骚下贱!”

“贾琏!”尤老娘一听还捎带上了自己,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

贾琏直接张嘴打断了她,“我呸!快要些脸罢,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你也配?我说错你什么了?你前头那个男人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着?家里留下来的东西够你们母女三个吃喝不愁了吧?你倒是能耐,前头男人才死,立马就带着两个拖油瓶嫁进了尤家,这手段,可比你两个女儿厉害多了。”

“也亏得你如今是年纪太大了,若是再年轻那么一点儿,都能跟着你两个女儿一起去伺候人家父子两个,母女三个齐心协力,准能将那父子两个摆弄得服服帖帖,到时候整个宁府可不都是你们的了?可惜啊可惜,如今你是年老色衰,人家看不上你了,偏你两个女儿的手段还远不及你这个老娘,豁出去不要脸贴上人家父子两个也没见将哪一个给拿下了,还不是随手就扔的玩意儿,亏大发咯。”

这话说的可谓极其羞辱了,尤老娘只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别污了老子的院子!”

说罢,就叫了那几个婆子丫头来撵人。

母女三个,尤二姐一副娇娇柔柔的身子只知道哭哭啼啼,尤三姐被踹了那一脚吐血晕死了过去,只剩一个尤老娘……最终,三人还是被撵了出去,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宁府。

而贾琏这一通发作却还犹嫌不解恨,平日里跟贾珍贾蓉父子两个去偷别人家的媳妇他是很快活,但如今那父子两个偷人偷到他头上来了,他可就不干了,头顶上明晃晃的绿帽子扣着,丢死个人了!

越想越气,贾琏直接回到家里叫了一众小厮,个个手里拎着根木棍,直接就打上宁府去了。

贾珍和贾蓉父子两个眼见丑事败露,原还不免有些讪讪的,但眼见贾琏竟然带人打上门来了,却又觉得他大题小做,丝毫不顾亲戚情分……于是乎,双方一言不合直接就干了起来,打得那是鼻青脸肿,可算是叫人看足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