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火,醋意,患得患失……一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了胸腔,促使他撕掉了脸上那张迷惑世人的君子皮。
这天晚上李珣彻夜未眠,几乎整宿没睡。
从这里去政事堂路程太远,晨钟一响就要动身离去。
吴嬷嬷伺候他洗漱,他面容疲倦地浇冷水洗脸,试图让脑子清醒一些。
吴嬷嬷担忧道:“郎君眼下黑沉,想来昨晚没睡好。”
李珣拿帕子擦脸,心想岂止没睡好,是压根就没睡。
吴嬷嬷服侍他更衣,李珣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
见他实在疲倦,吴嬷嬷说道:“郎君若是太乏,今天便歇着,耽搁一天也没什么。”
李珣:“政事要紧。”
待第一声晨钟敲响,马车便朝皇城去了。
李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大冬天的早起上班也不容易,倘若从王府过去,他还能多睡会儿。
晚上不过来了,自找不痛快还瞎折腾。
心里头藏了事,结果一整天李珣都不在状态。
有时候同僚们会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发呆,表情严肃,仿佛思考国家大事般端坐在那里,叫人不敢招惹。
第112章 名场面:捅破窗户纸……
见他神情古怪, 姜阁老壮着胆子喊道:“殿下?”
李珣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儿,“嗯?”
姜阁老关切道:“殿下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爽的缘故?”
李珣顺水推舟, “确实有些不大舒服。”
“那得让太医院的人来瞧瞧。”
“倒也不必, 您不用管我,我歇会儿就好。”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 姜阁老也不好多事。
李珣坐在桌案前,单手托腮, 右手食指在公文上摩挲, 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肃穆端方。
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偷懒, 却没有人敢跳出来指责, 说白了大家都是给他打工的。
另一边的林秋曼心里头有了主意后,命家奴把任娘子找了来, 问她道:“你说丁三郎败你前夫留下来的家产,你那里可有账目?”
任娘子道:“有的,奴与他成婚两年, 他就从奴那里哄骗了六七千两银子,皆用来吃喝嫖赌了, 更气人的是婆母还说男人嫖赌又有何大不了的, 奴真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却拿他没办法。”
林秋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任娘子毛躁道:“正是, 他丁家就是奴身上的吸血水蛭, 不仅是他丁三郎吸奴的血, 连带他的兄弟姐妹皆沾了他的光。”
“奴这才与他成婚了两年, 就已经被挖空了这么多的钱财,倘若再继续下去,奴非得被他榨得骨头都不剩。”
林秋曼皱眉问:“你若不给, 他便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