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侯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洪传庭却黏在椅子里不动:“我走不动了,今天就在侯府里吧,明日再去我府上。”
安义侯总觉得洪传庭有些怪异:“洪大人到底有什么要事?”
“还不是北疆,”洪传庭道,“听说有了李煦生母的消息,那妇人从余江手中脱逃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这次又有人举简王大旗,不知道是否李大太太主使。”
安义侯不禁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放在一年前可能他还会有些兴趣:“北疆经常有李大太太和李煦的消息,朝廷去查了几次都是鞑靼人在故意生事,李煦是我女婿亲手斩杀,不可能还存活,那李大太太自有余江那些人盯着,用不着我们操心,就算她还活着,也没有用处。”
听着安义侯的话,洪传庭有些心虚。
安义侯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洪传庭脸色发黑:“还不是家中女眷去了东南,我在家中委实无趣,想一想你也孤身一人,不如跟你凑合凑合,今天你家,明天我家,谁也不吃亏。”
安义侯很想果断拒绝洪传庭的提议,不过想一想宅中冷清,话到嘴边就吞了下去,现在不是要刚的时候。
两个人对着吸溜了碗面条,又坐在书房里说话。
“可惜了周家,”洪传庭道,“因为李煦名声不保,周老将军的祠堂也被朝廷封了,周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
周玥是自己的选择,可惜连累了周老将军的名声,这也是无奈的事,安义侯抿了口茶:“我私下里找了御史,能做到的也只能不要牵连太多周氏的族人。”
说完这些安义侯看向窗外:“我现在最担忧的反而是北疆的平静。”太安静了不一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