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夫人不禁说了一句,与他们相比,安义侯府的作为令人唾弃。
徐太夫人目光再次挪到安义侯身上,怀疑地看着儿子:“该不会是你逼着清欢答应婚事,要用清欢来向魏王府赎罪……”
安义侯脸色大变:“母亲……儿子在您心中就如此不堪吗?”
徐太夫人冷哼一声:“好不到哪里去。”
安义侯又是羞愧又是尴尬:“儿子怎么会这样做,成暄提起两家的婚约,儿子也犹豫要不要答应,儿子当时就想好了,如果清欢不愿意……”
“我若是你就臊死在这里,还好意思说这些,”徐太夫人道,“清欢会告诉你她不愿意吗?在此之前她就已经想的通透,以那孩子的性子会将里里外外都想的周全,那会儿你只怕根本不知道宋成暄是什么来历。
如果后知后觉,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摆出父亲的架子。”
安义侯被说得羞愧难当。
徐太夫人接着道:“你是什么心性,除了我,就是清欢最了解你。
当年的事你一直念念不忘,若是知晓魏王后人还活着,定然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徐太夫人越说越生气。
安义侯再次跪下来:“都是儿子不好,当年是儿子对不起魏王爷,虽然让徐家侥幸活下来,也没能让母亲过上安稳的日子。”
安义侯垂着头,整个脊背都弓了下去,显得愈发的老迈,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是一件事都没有做好。
“当年的事也不能全都怪你,”徐太夫人态度缓和了些,“整个安义侯府都有错。”
安义侯道:“儿子也没想到,还会有机会与魏王后人站在一起。”
徐太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安义侯:“当年你向皇上低了头,朝廷内外又都说是你带兵将魏王府反贼正法,若我是魏王世子爷,定然恨极了你,再次遇见你,就算不将你杀了祭奠魏王府死去的冤魂,也绝不会再理睬你,最好看着你自取灭亡,逃兵就该死的窝窝囊囊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