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的将士喊起来:“临阵退缩、胆怯叛逃。”
宋成暄道:“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是袍泽,为了此战他们舍出性命,有的人甚至尸沉大海。
你们这些霸占他们军功之人,到了战场上通敌卖国,畏惧奔逃,才是真正的下贱。
此罪在军中该当如何?”
“杀……”
将士们的吼声震天响,仿佛要将积压在心中依旧的怨气全都发放出来。
宋成暄伸手丢下了手中的令牌,那些行刑的兵勇立即手起刀落。
鲜血喷溅而出,几个头颅立即落地。
闫二老爷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那个方才还活生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闫老太爷跺脚捶胸,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然后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你们草菅人命,”闫二老爷抱着闫老太爷,大声地道,“你们手中没有证据,也没有审问就这样……这样……杀人……你们……没有王法……
你们怎么敢这样……”
“我们愿认罪,全凭朝廷发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郑大老爷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我……贿赂总兵官,为家中子弟买军功,我愿认罪。”
郑大太太惊诧地看向郑大老爷,她没想到老爷会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
郑大老爷攥起拳头,宋大人方才提起“袍泽”二字,他心中不禁一酸,下意识地向四周看去,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崔颢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