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他不会随随便便去寻父亲,这样与她说自然是跟婚事有关。
徐清欢点点头:“好。”
她的回答没有半点的迟疑,宋成暄盯着她,耳边又响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我和我家人都甚是满意。”
好像是真的。
方才她明明可以与徐青安一起走,却惦记着他的伤势,她这般相待,他是不是该对她更好一些。
“走吧,”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她定然急着去探望安义侯,“我要歇下了。”
徐清欢没有立即答应:“要不要我扶你去塌上。”
“不用,”宋成暄道,“我要在这里坐一会儿。”
“那我之后再来探望宋大人。”
终于她的脚步声在大帐中消失。
宋成暄微微仰起头靠在椅子上,胸口的伤势有些隐隐作痛,真是巧合,就在他拉住安义侯的那一刻,倭人的火炮突然而至,安义侯已经重伤,再被波及定然难以支撑,几乎未加思量,他将安义侯扯到了身后。
虽然竭力避开,火炮的余威仍旧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那般的疼痛,就如同多年前那个深夜,利剑透胸而出。
伤痕之处下面就是愈合的旧伤疤,而这次受伤却是因为去救安义侯。
冷汗濡湿了他的鬓角,滚入他黑亮的发髻之中。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当年那破碎的声音,当时他趴在冰冷的石板上,任鲜血浸透衣衫,听到有人道:“我们奉圣上之命处置叛党。”
“魏王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