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突然关注起她的屋子了?她与宋成暄私下里见面,只有哥哥和身边的人知晓,还没有禀告父母,若是就这样被撞到,她好像要费一番功夫来解释。
徐清欢正要上前挽住安义侯的胳膊,安义侯却向那间屋子走去。
宋成暄坐在椅子上,目睹了安义侯一家人的团聚。
他的耳边响起的是安义侯的脚步声。
步伐轻快、有力,可见功夫依旧很扎实,这间屋子的门虽然被关上,隐隐约约还能透过那扇小菱窗看到安义侯的身影。
安义侯轻声安慰女儿,一家人如此其乐融融。
这种气氛却与他格格不入。
宋成暄不由自主地微微攥起手,他耳边是厮杀的声音,眼前一片血红,一柄剑穿过他的身体,刺骨的寒意他如今都清楚的记得。
午夜梦回时,常常会被那种记忆中的疼痛惊醒,他至今受过那么多的伤,却都没有那次的疼痛。
宋成暄站起身,手握紧了剑柄,仿佛就要将利刃从中拔出,他的眼睛中是冷峻和化不开的寒意。
可最终他松开了手,转身向窗子走去。
安义侯推开了门,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桌上的一盏灯。
窗子打开着,一丝冷风从外面吹进来。
见屋子里没人,徐清欢松了口气。
“窗子也不关好,”安义侯道,“万一受了风可怎么得了。”
凤雏见状立即快步走进去将窗子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