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听完了整个案情,目光复杂地看向李煦:“你也认为这些都是王允所为?”
李煦目光清亮:“我不能确定,在案子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妄自为任何人定罪。”
孙冲在一旁点头。
苏怀沉吟着:“可的确有蹊跷,王允身为知府,何故带你们一路跟随至此,仿佛料定会有案情发生,若是我来处置,应当会遣孙冲前来暗中保护,沿途各地刑房协办。
若明知有人窥伺安义侯府女眷,更不会以她们为饵引诱凶徒上钩,这都是不妥当的做法。
至于你说的陈家兄弟一案,也有许多疑点,这两人是否为兄弟还没查证,仵作文书上所写既然和陈长乐所说也不相符,何况陈长乐入室行凶在先,证据确凿,如何不先审问那陈长乐。”
李煦道:“可这些只能证明王允办案疏忽。”
苏怀点点头,没有证据不能对任何人论罪,尤其是王允这样官声在外之人,就算质疑他都会引火上身。
处理这样的案子就要更加小心谨慎。
这就是为何有许多沉案,宁愿一压几十年,也没有人愿意碰触。
经历过牢狱之灾后,苏怀的心思与从前有了些变化,就算再小心也会有灾祸临头。
李煦道:“老师刚刚回到陕西,可以从这几桩案子的文书下手仔细查验是否有错漏之处,刑部若有可靠之人,调取王允大人这些年办过的所有案子,学生愿带人前往案发之地,重新理一遍案情。”
苏怀惊讶地看着李煦:“这可是桩辛苦的差事。”
李煦躬身:“只要能有利于案情,不管查出什么结果,或是能将人绳置于法,或是能证明其清白,都算是不白费功夫。”
苏怀点点头:“凤翔案后,我已经向朝廷推举你,你此次为我奔忙,吏部侍郎对你也多有夸赞,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应该不久就能为你谋个职缺儿,如今你查案就拿我的帖子前往,我会妥当安排,有人问起,你只说是我的学生。”
李煦将苏怀送上马。
周玥道:“接下来我们也要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