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先生却仿佛看到了多么愉快的事大笑大叫个不停。
徐青安不明白,这位到底能教他什么?这疯子能吐他浓痰,他若是吐父亲……那可就是在玩命儿。
徐青安刚想到这里,那位冼先生忽然从地上爬起,立即奔向他那处破院子,徐青安追过去,只见冼先生正解开裤子尿在黄土和煤末之中,尿完之后,他长舒一口气,竟然动手开始就着那些尿水团煤球。
徐青安终于知道冼先生身上那冲鼻的味道从何而来。
“走吧,”徐青安劝说妹妹,“你们先去找地方歇下,我来慢慢想法子。”
“来不及了,”徐清欢走上前,望着蹲在地上忙碌的人,“先生应当知晓我们的来意,我们是为……”
话还没说完,一团黏糊糊的煤土就掷在了徐清欢的裙子之上。
冼先生又咧嘴笑起来,脏兮兮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徐青安皱起眉头就要发怒,却被徐清欢按住。
徐清欢前走几步,伸出手去拿冼先生和好的煤土。
徐青安立即阻止:“这是用他的尿……”
在徐青安惊诧的目光中,徐清欢已经动手去团煤球,前世在北疆她见过外族的女人用尿水浸泡羊毛,为了能与他们和平相处,她也曾想试着去了解她们,所以不光见过她们用尿处置羊毛,甚至还动手做过。
做过之后,才觉得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人与人之间想要拉近距离并不容易,若是不肯付出,更无法表示自己的诚意。
“我帮你做煤球,你听我讲故事如何?”徐清欢看向冼先生。
冼先生仿佛并不买账,又从屋子里弄出一桶水倒在地上,湿透了她的衣裙,她却没有躲避,反而帮他拿出更多的黄土、煤末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