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疤消失了。
王虫都是生而为王,即使是幼年期的王虫也是虫族的领袖,从他破茧诞生的那一刻,就开始领导战场, 这道疤是罗格幼年时烙下的伤,他也曾经试图祛疤, 但由于当年碎弹里掺杂着放射性元素, 所以根本无法治愈。
罗格站在原地,还有种晕乎乎的不真实感。
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呢?
颜宁思索片刻,他猛然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天他照常为梭梭树浇水, 在树下发现了一只翅膀受伤的金丝雀, 他把它捧起来摸了摸,打算带它回去养伤, 却没想到金丝雀缓过劲来后从他的掌心飞走了。
当时他以为自己判断错误,金丝雀可能只是精疲力竭了,飞累了想休息一下,现在想想, 也许他并没有判断错误。
一连好几天他的窗台上都能收到松果,也许是来自金丝雀的……感谢?
颜宁仿佛在一瞬之间悟了。
“陛下,”西尔维准时掏出随身携带的怀表,说道:“到用晚餐时间了。”
在西尔维眼里,什么也没有喂饱幼崽重要。
颜宁:总觉得每天就是吃吃就是睡睡,会不会将来有一天胖成球?
罗格也如梦初醒,他立即换上小围裙,奔赴厨房,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把绷带缠回去。
—
这一天,吃过晚饭,颜宁去了趟研究室。
那里是菲伊斯开辟出来的房间,原本空空荡荡,后来菲伊斯把自己的设备堆满了这个房间。
因为离得比较远,颜宁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门半掩着,德登并不在,只有菲伊斯一个人,他正站在实验台前用镊子配比粉末,调和出新口味的樱花营养液,并对里面所含的营养成分进行升级。
这件事他已经乐此不疲地做了快一年了。
听见门口的异响,他的手指抖了抖,粉末多放了一些,满脸写着懊恼,但当他抬起头,注意到走进来的小身影,眼神不由自主变得柔软,他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迎上前来,“陛下,您来了。”
“抱歉,”颜宁往实验台上看了看,“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菲伊斯真诚认真地说,“您能来我非常开心。”
颜宁揪了揪胸前的小毛球,说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想请教你。”
菲伊斯殷切地搬来一张椅子让颜宁坐下,“您问。”
“信息素紊乱症……有办法医治吗?”
菲伊斯很诧异,陛下居然关注信息素紊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