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回来了。”勒梅说。
这论断遭到邓布利多激烈的反抗,“我没有!我的确希望他回来,勒梅,但不是现在。”
老人摇了摇头,“链接不是这么起作用的,阿不思。”他朝邓布利多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似乎想显示出支持。“它更像是——精神共鸣。它关系到你们彼此的情感,思想,接纳,包容,甚至是理解。每当他多接受你一点儿,你就能感知到他多一点儿,当他完全接受了你——于是他的感官,知觉和他所有的感情都向你敞开,这就是为什么你能感觉到他的一切。但反过来,你也要做到相同的事,接纳他,包容他,理解他,直到你的灵魂与他完全契合然后嘭——!某个时刻你们甚至合二为一,不分彼此,当这个时刻来临,你所在即他所在。”
“所以格林德沃回来了。”纽特接上他的话。
勒梅点了点头,“波拿库德一定说了什么,令你回想起曾经的时刻,那个时刻里你完全接纳了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回想起法庭上金色的飞翔,意识到正是他感到动摇的时刻。勒梅看穿了他,“那不由你说了算,阿不思,你不必对此感到懊恼。”老人颤巍巍地笑起来,仿佛回忆起遥远的往事,他用如梦似幻的声音安抚道,“有时候你就是会发现,敌人比朋友更了解你。”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希望有时候我们不用那么对立。”
“会有这一天的,”老人枯槁的手扶着铁栏杆,慢吞吞地向牢外走去,“你还很年轻,阿不思,总会等到那一天的。”
邓布利多不相信,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对勒梅的鼎力相助表达了感激。勒梅摇头失笑,在门外傲罗们的帮助下离开了囚室。
纽特看上去有些受到惊吓。邓布利多不确信那是源自于他能与黑巫师互相接纳理解,还是精神共鸣与羁绊的存在让他恐慌。但无论是哪一个,纽特都很快甩开了它们,专注地思考起来。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年轻的神奇动物学家问道,“格林德沃知道我们对他的计划做了什么,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的党羽都在牢里,”多吉建议道,“如果他尝试救他们,也许我们可以设下陷阱,用他的真身换出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