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将内力贯彻入他周身,段誉更冷了,无意识地抱着我的胳膊发抖,脸色逐渐又变成青白。神农帮的那些长老商量来商量去,一副副药给段誉灌下去,却仍然毫无起色。
我道:“你们老实说,到底怎么样?”
那些长老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宫主,请恕我等直言,段世子这毒多半是蛊毒所化,本身就抗毒抗药,既然名为食髓散,那这蛊毒最后应到的是骨髓之中,将人活活痛死。我等当中不少也习过会南诏的蛊术,这蛊是以人心尖血和真气养出来的,就连薛神医也恐怕,恐怕……”
他连说两个恐怕,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道:“莽牯朱蛤可能救?”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又向我道:“那是天下至毒,或有一救。”
我点点头,拽起段誉,离了神农帮,骑马到湖边,直接使出轻功到那边湖岸上去。一到那里就看到几个江湖人狼狈不堪地逃过来:“快走!那蛤蟆发威了!”
我直接朝着他们跑来的方向而去,忽然就听到了江昂,江昂的叫声,又有些像是牛叫,我循着声音而去,一路上尽是些江湖人的尸体,多有几百具,各个死状恐怖。
我提着段誉,越走,离那声音越近,莽牯朱蛤的叫声忽然凄厉了起来,像是察觉到段誉体内的蛊毒,慢慢地朝我们靠近,我把段誉放在地上,不多时,一个红色的小小影子就从树木跃了出来。
那就是莽牯朱蛤,看起来是只身不过两寸的鲜艳的红色蛤蟆,它趴到段誉脖子上,似乎在看什么美味,忽然它调转方向,找到段誉脖颈上一个小小的伤口,按上去就吸。
这东西是剧毒,吸的自然也是毒,但它吸了段誉的血,段誉有没有命就不一定了。
我直接发动内力冷冻了它,把它给段誉吞下去,再探他经脉,果然那毒已渐渐退了,只是随着毒退,段誉经脉受创的剧痛传来,他被痛醒了,挣扎着连叫都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