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是,我逃出来了。”
院外的声音更近了,另外一个人开口了,那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丁大哥,我们怎么办?”
丁典看向我,我道:“我后院有一处地窖,是我自己挖了放酒的,你们躲那里去,他们不会发现。”
丁典道:“你会酿酒?”
我“嗯”了一声,我会酿酒,不过是因为我老爹爱酒,我才去学的,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我拢了拢头发,推门走了出去,我爹的亲信傅一平带着人刚好冲进院门,我立在门口,居高临下:“半夜三更,你们这是做什么?”
“牢里刚逃了两个死囚,属下担心大小姐安危,便过来了。”
“府衙里铜墙铁壁,是谁能逃了出去?”我冷声道:“你们既是来搜人的,就请便吧!只是不要损了我的花,哪一棵都是名种。”
“多谢大小姐。”傅一平向我抱拳,便吩咐下去:“小心点搜,莫碰坏了花。”他做人一贯八面玲珑,我不理他,坐在院中石墩上喝着茶。片刻过后,便有人来报告他,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打扰大小姐了,我等这就告辞。”傅一平向我行了一礼,带着人就走了。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地就相信我,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明。丁典想必也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天亮时分反而比晚上还安全些,第二天一大早我起身去浇花,丁典悄无声息地立在了我身前:“监视的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