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在北平的时候见过这种手动卷烟机。”张克为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当时,他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身着破旧棉衣的十二三岁的孩子,浑身都是污泥,头发都打了结,坐在一张麻袋上在那拿着卷烟机卷烟。
速度还不错,能有一分钟十几根的样子,他还买了一点,就是这种手卷的烟,缺点很多,最严重的那就是抽着抽着就烫到手了,表面上还有很长一段的背面其实已经烧出去很长一段去了。
“其实,不只是小机器有这个问题,就是外面买的哈德门、老刀牌也一样,自己拿纸卷着抽也常常烧到手。”张克为作为一个老烟枪,如数家珍一般的数着各种卷烟的好坏,将卷好的烟卷两侧拧紧递给王立。
“搞点烟也能赚钱嘛。”王立在石头上擦着火柴,给两个人点着,又想到了火柴,这会的火柴可不是安全火柴是能在粗糙的地方擦着的,因此自然的情况数不胜数。
而且,由于火柴盒既费钱又费工,很多火柴的称斤散卖的,没有盒子,就是到了1955年很多地方还在散卖火柴。
就这已经很好了,很多人现在用的还是火镰呢,拿着两块燧石,在一块上面放点干透了的艾草,用力敲几下就点着了。
“是能赚钱,可是也得有人会做那机器啊。”张克为抽了几口烟,能做这个机器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卷烟本就是暴利,做卷烟机的那更是暴利中的暴利,那算得上的是顶好顶好的木匠,一般木匠可做不了这个。
“争取一下嘛。”王立也是没办法,这个完全靠自愿,成与不成都得试一试嘛,干坐着也办不成事情不成?
“行,我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人吧。”张克为知道,这件事多半还得自己做,顺便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对王立说:“老王啊,你可是有难了,被服厂陈主任快恨死你了。”
被服厂在新庄村,和石泉村不远,那有个寺叫暖岩寺,是被服厂和卷烟厂的驻地,主要是王立大包大揽的揽下那么多的被服制造量,又穷大方的四五百台缝纫机送了人,可把陈主任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