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严峻的形势

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多么刺眼的词汇啊,只有从这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这个词所带来的艰难,和屈辱。

从一只崇尚步兵战术突破的单纯兔子,变成了一只大炸哔,一只维持着全世界规模最大的炮兵部队的腹黑兔子,后来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感情的,“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怨念深重啊。

王立其实昨天就已经用了自选物资箱和武器箱,到了这个时代想苟着比再穿越回去都难,这年头华北大地上日、伪、顽、地方游杂武装、土匪、会道门这么多的危险分子,任何一个就能要了王立的小命,反而不如部队上安全。

自己虽然说没什么文化,不会搞高炉炼钢、也不会搞青霉素,但是自己有系统啊,就算没有系统,最少自己还有领先几十年的耕种养殖技术吧,最起码当个农业专家说没问题的,虽说可能不怎么识字(繁体字)。

于私,在部队安全,于公,对于日军的痛恨是每个人中国人共同的情感,而且在吃了这次亏以后王立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打仗的料,老老实实种地他不香嘛,

所以当八路可以,上前线免谈,在后方也是抗日救国,怂也能怂的理直气壮。

用了之后没想到居然有送达时间,而且医疗物资得48小时才能合理的送到,武器弹药居然得120小时后才能送到,王立想了想也对,大家朝夕相处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一批药品,然后你说那是你弄来的。

那野战医院上下还不得吓立刻转移,王立也得接受审查,这还是药品,要是枪支武器就更得吓疯了,毕竟,人家能不声不响的能把武器弹药送来,就能不声不响的把你全弄死。

重伤员去了就立刻送往了手术室,而王立这种轻伤员则是被安置在了病房里,一间房间里有四支木板床,看木色是刚刚打的。

医院里里里外外的医生和护士多数都是男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八路军自己培养的,在这些年的武装斗争中自己培养的,护士检查了伤口之后,不一会医生就进来了。

这个医生带着口罩,眼窝深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珠也满是血丝,白大褂有些散乱还沾着血迹,显然根本没有条件进行更换和消毒。

本来需要彻底清创的,甚至需要深灌双氧水,但是因为没有条件,所以只是简单的用了生理盐水和酒精清创,又给了王立一碗酒和一块麻布,连麻药也不打就要准备缝合,这可把王立惊呆了:“医生,你这连麻药也不打?”

虽说战地急救的情况下,使用二锅头、威士忌、白兰地或者是伏特加进行消毒也行,但是不打麻药的操作还是震惊了王立。

“我的小同志啊,现在的马飞异常稀缺,有限的马飞只能优先给重伤员使用,所以,你就忍忍吧。”医生沙哑着嗓子说,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比谁都难受。

别说是王立这种一道不到十公分左右的小创口,就是很多20多公分的大型创口甚至截肢手术有时候都打不上麻药,生锯啊,别说是杜冷丁了,连马飞都没有,只能喝劣酒或者是土法的蒙汗药来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