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怎么想?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不顾艰险,抛下荣华富贵,千里迢迢来找夫君,这个事情走到哪里都是佳话一段,挑不出一点刺来的,外界对自己的行为可都是赞誉一片。
只要不把这个姓聂的放出去,让她永远的留在这里,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公公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刘美娇躺在床上,睁着两大眼,手枕在脑袋下,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对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满意极了。
转念又想到了聂一倩的身上:“不过是公公派过来的一个出身低贱的丫鬟,也不怎么漂亮吗?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勾住了相公的魂儿,我要好好的打扮,等相公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刘美娇完全不用顾忌宋玄逸回来会有对她生气。她出生官家小姐,即使是小妾所生,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官家小姐,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还生有侯府的长孙。聂一倩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贱籍女人,膝下更是一无所出,她现在的地位分毫也动摇不了,想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相公回来,顶多是骂她两句性子太急了,处理事情不周到。这些都无关痛痒。”
妻子有权利处理小妾,宋玄逸这次哑巴亏是吃定了,还得给自己赔礼道歉。
“终于可以摆脱姓聂这个贱人了,没有想到刘美娇如此的厉害,雷厉风行,做事完全不用顾虑的,这就是正室的权利,以后在府里自己可要小心行事了。”素芹坐在床上,拿着梳子,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考虑着自己以后的出路,如何巴结利用好刘美娇,让自己成功登上妾位。
宋玄逸正在草原上与一群匪徒交手,打得难分难解,家里的事,是一点都不知道。“整个戈壁草原,我们都大致的转了一圈,四支队伍中间都交叉偶遇了一次,而后又各自分开。这已经是第十波了,想来大的匪帮都被我们给肃清了。”副将田冲骑着马靠近道。
“应该是的,不过跑掉的也不少,特别是那个山鹰是我心中的一根毒刺。再巡查几天,就回城里去休整一下,过段时间再这样清理一遍,把漏网之鱼都给干掉,想来就差不多了。”宋玄逸眼神沉重道。
“这样也好。这一身都馊得没有办法闻了,你再看看我这身行头,比乞丐还不如,花楼的姑娘看见估计都不会待见我了。”田冲露出他洁白的大门牙,开着玩笑道。
“呵呵,男人嘛,就得有这身味儿,花楼的姑娘从来都只是看你的荷包,哪怕你是坨马粪,身上就挂着两馊布条,她们也照喜欢你不误,还是欣喜若狂那种。看你这一身的腱子肉多么的结实有形,花楼的姑娘们恨不得你一丝不挂。”宋玄逸眺望着远方的草原,打趣道。绿油油的一片原野中,夹杂着大片红色的火岩石,单从颜色配搭上来说,此处风景绝对美丽。但是在这火焰石堆中,大量的野兽暗藏其中,比这草原也安全不了多少。
晚上队伍在草原中休整的时候,一只飞鹰向他飞来。宋玄逸挥动左手,飞鹰落在他的肩膀上。
“不好。”宋玄逸打开绑在鹰脚上的纸条,瞳孔放大,轻呼道。
“出什么事了?”副将田冲问道。
“我妻子刘美娇突然过来了,聂一倩回府后就下落不明了。”宋玄逸嘴里嘟噜了一句,脑袋突然宕机。刘美娇怎么毫无征兆的,没有任何书信的就来了,她进府后肯定是对聂一倩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