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门外的高头大马,宋玄逸又犯愁了。“算了,我就这样抱着你走回去吧。”完全忘了还可以坐车。
马王才与其他几个士兵都憋着笑意。“宋将军,让你平日训练的时候就折腾我们,现在终于来了一个能收拾你的了。不过,没有想到,宋将军竟然是如此的心疼自己的妻子,堪称我辈的楷模。真是一个好男人。”
“宋将军。这是聂家大姐儿的骡车。要不你们俩上车,我给你们送回去。”马王才一把拿过士兵甲手上的牵骡车绳子,大跨步上前一跃而起,就坐到了马车夫的位置上说道。
“这样子最好。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车赶慢一点,小心颠簸到她。”宋玄逸吩咐道。“给端来一把上车凳子,我上车用。”
士兵甲立马自己弯腰做凳子,站在车子旁。宋玄逸就踩着他的后背上了车。
聂一倩感觉自己像是在天空上漂浮着的风筝,一扯一拽,生疼。心里暗想:“疼,他娘的下手真狠,等姐好了,非找机会套他的麻袋。以为只要不买东西就可以避免被骗,结果人家是拳头大的说了算,强买强卖,江湖险恶,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难怪葛郎中说我会买一堆干草回去,买干草回去现在看来算不错的了。要不是姐有点终极武器--生石灰防身,命都搭里头了。”
哨兵所的士兵甲、乙、丙、丁目送骡车离去,纷纷趴羡慕的说道。“禾苗怕蝼蛄——一物降一物。”
“宋将军好温柔。要是他平日也这样对我们就好了。”
“真这样对你们呢?出门就要被人砍的西瓜。还不赶快老老实实的去站岗。你们可不是宋将军的婆娘,等待你们的只能是皮鞭。一群皮糙肉厚的东西怎么能与细皮嫩肉的婆娘相比较。
”一个大蒜鼻头士兵吼道。“千里迢迢寻夫难,爱意满满儿郎心。最是可怜人,一身伤,难心疼?”
回到宋将军府,这里的房间比一般的民房要多很几间,整个屋子的土墙要比其他的民房要高尺许,屋顶上多了几块能够透光的琉璃瓦。即使不用点灯,也非常的明亮。
府里
“将军,你回来了。”一个软糯,柔美的声音在宋玄逸耳边响起。“这是哪位小爷竟然受这么重的伤?”
“啊!”宋玄逸这才注意看,聂一倩竟然是穿的一身男装。想来是为了出门行走方便,没有想到竟然让素芹误会了。
宋玄逸看了素芹一眼。轻声的解释道:“这可不是一位小爷,她是一位姑娘,我的内人,聂一倩。”
然后就不再多停留,径直抱着聂一倩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如同对待一片轻盈的羽毛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她轻轻的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