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了,我从狗洞里爬了出来,就被这里的守卫给逮住了。好在那人心眼儿不错,没有要了我的命。还给我指了茅厕的方向。
在茅厕外面,我看见了你的哥哥葛大郎中。一开始,我把他认成了你,还以为你失忆了呢,搞得我一脸头蒙。不过,最后还是他告诉我,我认错人了。尴尬极了。不过他最后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才赶紧的找了过来。”聂一倩放下茶杯,换了一个坐姿笑着说道。
“我俩是双胞胎,经常有人把我们搞错。”葛郎中笑呵呵的说道。“我家还有一个三弟,虽然比我们小一岁,但是也长得非常的相像,如果是不熟悉我们的人看到,一开始基本上都会认错人的。”葛郎中不以为意的解释道。
“还好遇到了你,不然今晚我可又要在外边露营一晚了。”聂一倩说道。
“虽然你总是遇见倒霉事儿,但是最后都能化险为夷,也是个有福之人。”葛郎中安慰道。
“希望吧!”聂一倩尴尬的笑了笑。
“这些权贵一天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就斗来斗去的,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呢。
禁军首领曹德宏现在正领着兵把安武侯府给团团包围了。手里还拿着一份假模假样的圣旨,要把侯爷宋褚光给带入宫中,商量所谓的军国大事,像我这种不懂政治的傻子都知道,真要商量军国大事用得着这么全副武装的包围侯府吗?
安武侯爷几次三番的就我,估计这次被曹德宏押进宫之后,想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就不大了。”聂一倩神色哀愁的说道。
这些也是暗二刚刚给她说了几嘴,自己在侯府也听到了一点。府里面的人,更是人人自危,不知道怎么办好。但是宋褚光却把她给送了出来,保住了她的性命。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啊!
“曹德宏,那个兔孙子,他就是个没有多少聪明才智的蠢货?现在就开始干起翻天覆地的事儿来!”葛郎中说道。
“可不是嘛!那个皇帝,整个就是一个废物点心,好事一件干不成,坏事里面八成都有他的影子,活着都是浪费粮食。曹德宏围困侯府的时候,手里可是拿着他下的圣旨,货真价实的,名正言顺的大摇大摆的就过来了,真想要追究他个什么事儿,他屁事都没有。”聂一倩想到那个遭瘟胡作非为的皇帝,拍案而起气愤的说道。
“唉!咱也没有办法,只是想不到安武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受了一生,最后却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这个王朝正在走向没落呀。”葛郎中哀叹着总结道。
“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拜黄晔辰所赐,没有一点治国之才,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福户,吃喝玩乐游戏人间,都没有人搭理他。可他呆的位置不对呀,是我们大庆王朝的九五之尊,一个毫无治国之才的九五至尊,全靠吃老祖宗的本,这个王朝不走向末路,我都稀罕的慌。陈规旧制贪官污吏,沉重的赋税,再多的家当都要被他给祸害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出现一个新的统治者,对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说不定是好事情。”聂一倩心情激扬,如脱缰野马,一下子就偏离了轨道,神采飞扬的把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一股脑儿的给说了出来。
“聂姐儿,说话小心一点!”葛郎中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盖子,提醒道。
“一晚上都在逃命,心惊胆颤气愤过头了,一时嘴快,好像忘了点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多说了两句。呵呵,大家当没有听见。”聂一倩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莹透彻的在眼眶里转动,真像一只可爱的小浣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