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这份宠爱最终害她。大概十年前,我八岁那年,皇帝一道圣旨,十六岁的二姐就被迫孤身一人远嫁到了皇城。我一路跑着送嫁,路过周家庄的时候,二姐突发疾病,葛郎中正好路过,救下了二姐。
也正是因为这,我就死皮耐脸的赖上了葛郎中。想着家里孩子一堆也不需要我在跟前伺候,老爹也扭不过我,就把我逐出了家门。说不学成不准回家,从此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也因此十年没有回过家了。”周怀安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反复的摩擦着手中的玉佩。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位小王子,还是一位具有叛逆思想,少小离家的小王子。”聂一倩笑着戏说道。
“可不是嘛。差不多等于从小就跟在葛郎中身后,什么尊卑贵贱都给忘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单纯的一心学习医术治病救人。觉得日常穿布衣做事情反而更舒服,不然怎么着也要给自己穿上一件人魔鬼样的衣服锦衣华服,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一把。”周怀安嘴角后撇,自我调侃道。
随后抬头看向屋外的天空,眼睛眺望远方,继续摩擦着手中的那块玉佩,关于父母兄弟姐妹那些遥远的记忆,如洪水决堤一般涌入眼前。
父王严厉的目光,让他多读书,多练字。母妃温柔的双眼,总是含着笑看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兄弟姊妹之间的嬉笑怒骂。
“唉!”周怀安莫名的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叹了一口气。也许真的是年龄大了,在外漂泊的时间太长了,突然很想回家去看看了。
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充满了回忆的泪水。聂一倩从怀中掏出自己白色绣有粉色杜鹃花的手帕递给了周怀安。
周怀安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把你的手怕给弄脏了。洗干净了再还你。”
“没事,我不在意。给我吧,我让小翠洗。”聂一倩说道。
“那怎么能行?”周怀安顺势就理由十足的,把聂一倩的手绢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算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聂一倩神经大条的说道。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明后天该有消息传过来了。”周怀安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我算着也差不多了。”聂一倩一直没有敢再次开启凝视一眼,根据她的经验,只要离开了危险地段,头上的死亡气息就会自然飘散。顶多会出现一个小病小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