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老爹乐呵呵答应道。他不糊涂，心里早就隐隐约约觉得聂一倩一定是在干大事。这次来来回回县城跑了好几趟，聂一倩只对他说：等过了正月十五再一气把钱结他结了。

人老活成精，按照秦老爹的话就是：“言多必失，有那功夫瞎琢磨，还不如多抽两口烟来得实惠呢。”

他从来不过问聂一倩的事情，通通装作不知道，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把马车赶好就行了。

因为秦老爹什么都不问，聂一倩才敢放心的使用他，这次送酒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办，回头一气报答秦老爹。

聂一倩下了马车，溜溜哒哒，带着她的黑色帷帽转悠进了县城的西坊市，人来人往的，也没人搭理她。找了一个避风，避光的灰色砖瓦墙墙根站立，背对大街摘掉帷帽，叠好放进斜挎在自己肩上有暗兜的褡裢中，打开被自己裹成一根竹竿的竖幡，转身正式面对大街。挥动衣袖，摆动竖幡，开始在大街上转悠起来。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叫喊：“看当日运势不准，不要钱。”招揽生意。更多的是像一个闲来无事逛大街的。

“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你又得了什么小道消息？”带着灰色头巾，一米六几中等身材的两个正在卖杂货的小商贩，因为暂时没有客人，就头挨头，脸向着大街，凑到了一起闲聊了起来。

“那个神乎其神的麻衣神婆上仙，这几天又要在咱这西坊市出现了。”其中一个略带惊讶的说道。

“我也听说了。”另一个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个消息呢？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咱这条街道上的人格外的多？”

“好像是的，真的有那么灵吗？”

“这个听说是很灵，比这条街上所有算卦都灵验。最让人邪乎的事，凡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厄运很快就会降临。”

“不会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敢这样说道的人。”

“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住东大街那边的土财主刘员外，不仅见到过，还找上仙卜算过。这不，你看，穿着骚包红的那个就是刘员外，今天天一亮，就在这条大街上来来回回的穿梭了好几遍了，得，你看，又向这边走过来了。”灰衣小商贩下巴一扬指到。

另一个小商贩立刻抬眼看去。俩人正准备看刘员外的笑话呢。就听见刘员外高声喊道：“上仙，等等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高声响起，聂一倩对刘厚彻底的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