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人陆陆续续走出了书房。
“刘员外,你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叫上吴大娘他们。”聂一倩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刘厚现在可是神清气爽,做什么事情都来劲。
聂一倩转身拐到另外一头的堂屋,刘氏带着谦哥儿正坐一旁陪吴大娘,阿花,阿华他们聊天。
“吴大娘,我们现在动身吧!”聂一倩进门说道。
“好!”吴大娘早就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坐如针毡,急切的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导致屁股下的凳子,啪嗒一声不稳摔倒地上。可是这一切她都顾不上,只是急切的拉着阿花的手。
“走”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路面也比昨天干了不少,好走了很多。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官道两边的无限风光却入不了吴大娘的眼,一门心思飞扑到她儿子吴青山上,越想越多,家里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通通在脑中闪过,就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一股悲痛欲绝之感突然就涌上了心头,未知而又充满劫难的岁月,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娘,你怎么又哭了。”阿花赶紧拿出怀里的麻布手绢,给吴大娘擦了擦。
“哎,都是我这命硬,刻了你们呀!上次是你阿爹与大哥二哥,这次又是三儿。”吴大娘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责,深深地陷入了悲痛无法自拔。
“哥不是让你不要再这样想了吗?这都是天命不可违,跟你没有一点关系。”阿花想到哥哥,也哭了起来。聂一倩坐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从来没有听吴青山说过家里的情况,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如何劝解他们。
“放心,我不会让吴青山大哥就这样轻易的把命丢掉的。他是有大造化的人,只要留着性命,过了眼前这一关,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聂一倩只能从吴青山个人的角度来劝说正哭的稀里哗啦的母女俩。
“聂姑娘,我知道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安慰我们的。他犯的可是杀人的罪,县太爷怎么可能留下我儿的性命,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况,我听刚刚刘婶子说,山哥儿打死的还是县太爷家里的小舅子,我再不知事,也知道山哥儿的命这次是保不下来了。你就不要说好听的安慰我了。这都是我的命呀!”吴大娘越说哭的越大声。
最后化作号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好好的一个家,前几年,老头子带着老大老二出门做工,遇到水匪全部死了。
我眼睛就是就是那时候哭瞎的,现在小儿子也要去了,我一个糟老婆子还活着干什么呀。老天爷呀,你怎么就那么与我过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