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二弟,真的在外边另外找了一个。”胡子悦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继续拿话试探着刘美娇。
心里郁闷:“哼,一个妾室养的,果然给一点点感情上的恩惠,立马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了。没有一点城府,有点可惜了二弟的天人之姿,在外拼死拼活,却娶了这么一个二货在正妻的位置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选的这么一个女人,纯粹是在坑他。四五年了在外面有一个两个想好的多正常,只要不弄进府里,都当不知道。
家里哪个男人没在外面养个一两个?这还不算,哄骗哄骗,家里还会弄进一堆来。二弟已经很是洁身自爱了。”这些话她都没有给刘美娇说出来,而是转身去寻找远处的一根看着形状别致的梅枝。
刘美娇紧跟上胡子悦的脚步,顺手用力的摘下身旁的一朵梅花,拿在手上三两下就揉碎了。这个事情搁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刘美娇遇到了一个认为可以说知心话的人,立马就要不吐不快。
“我只是猜测而已。”
“啥。”胡子悦刚刚伸出手,想要摘下那根她看中的枝条,被刘美娇的回答给惊停到了半空中。心里暗想:“这都是二弟太宠你的过,房里就娶了你一个,独自为大,没人在跟前像我们房里这样天天争宠闹腾,不适应,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一点没有宠着你,你就猜测他在外面找人了。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拿贼要赃,拿奸要双。真是白瞎了二弟的正妻位置。”
“大嫂,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眼太小了,是个小心眼儿?”
“呵呵!身为女人嘛,对自己在乎的人,都希望他的心里面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你的想法与猜忌很正常,这个算不上是小心眼。二弟又常年不在家,多半是你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如果他能多抽出一点时间陪你,与你说说话,就不一样了。”胡子悦半是安慰,半是推波助澜。
“对吧!”刘美娇苦涩的说道。独守空,诗词伴手,各种美好的猜想在心里酝酿,等待她的爱人归来。心中怅然所失:“都说我俩恩爱,可是他除了吩咐我去做事儿,照顾好图哥儿。我想诗中:背立盈盈故作羞,手挼梅蕊打肩头。欲将离恨寻郎说,待得郎归恨却休。情朗已归,心中依旧是云澹澹,水悠悠,一声横笛锁空楼。何时共泛春溪月,断岸垂杨一叶舟。空等待,心不再归处,不知驶向何方。”当然,这些话不能说给胡子悦听,只能在心中独自酝酿品味。
候府的所有小辈,心里没有一个不对她嫉妒的,特别是胡子悦,每天晚上都在心里扎刘美娇的小人,“自己身为长房嫡媳,老公也杰出非凡,奈何嫁进来十年,肚子一直无所出,所有的人都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看不起我,讥笑我。而这个刘美娇,出身低贱,只是嫁对了人,被老公一心一意的宠着,屋里也干干净净,一举得男,候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高看一眼,日常开销上没有一个下人敢为难她的。反观自己,贵为郡主出手,还得自己花钱去讨好下人,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有这样的机会,让刘美娇从云端跌落下来,我绝不会放过。
有儿子旁身,老公一直守着你一个人,你还对他猜忌,脑袋被驴踢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伸手摘花,却迟迟没有摘下一朵,只是把枝条上的花朵的花瓣给碾碎了,胡子悦千转百思,已经想好了使坏的方向。
“呵呵!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直接开口问不就行了,其实就算他外边真有个什么人了,你也可以表现出正妻的大度,让他直接接近府里给个妾室的地位,不就得了?”胡子悦半眯眼睛,微笑着指挥瞎子跳崖似的对着刘美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