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雪继续,一家人就围坐在屋里,抱着暖壶。聂一倩也拿起针线开始继续学绣花,奈何手指间的这个绣花针总是不听她的使唤。眼巴巴的看着小翠拿着绣花针,飞针走线,一会儿布上就出现一朵美丽的花。再看看自己,同样是拿的绣花针,出现在布上的就是一团乱麻线,理不清,剪还乱。
“哎!”绣了半天,累的腰疼,最后连成型的半片叶子她也没有绣出来一张。干脆利落的把针插在布框上,跌倒在床上,躺平。
“呵呵。小姐,你舞文弄墨算卦还行,从来就没见你能在布上缝出一条直线来。你将来给宋姑爷做内衣可怎么办?”
“凉拌。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就是我做什么他穿什么,难看他也得给我忍着。”聂一倩躺在床上揉着发疼的腰说道。
“呵呵,不忍着也不行啊!就你这霸道性子,没反过来让你家男人给你做一件衣服就不错了。”刘氏坐在一旁纳着鞋底哈哈大笑的说道,真在头皮上抹了一下,利用头油让针更润滑好用。
“还是小娘你了解我呀!呵呵!”聂一倩突然在脑海里想象姓宋的穿上她做的衣服。前后衣片不一般长,袖子一个大一个小,一个长一个短,中间还得漏掉两针。
“哈哈哈!”
“这衣服真给他,他也不会穿。脸一定黑的比木炭条还要黑色,当场就得给我甩脸子。”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家里依然安安静静,两个皂隶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家门口,又突如其来的消失不见。轰轰烈烈,云淡风轻。
丰庆嫂子躲在自己家院子里也十分的郁闷:“难道官府里的这些人都改脾气了?一群软蛋,被个失心疯的欺负成这样了,竟然都不敢过来吭一声。”
“想个什么法子收拾丰庆嫂子呢?”聂一倩躺在炕上自言自语道。
“大姐儿,我觉得你可以先去找丰庆小子说说这个事儿,我觉得他还是一个比较明理的人。远亲不如近邻,咱家也没有一个撑腰的男人,最好是先简单的让丰庆嫂子消停下来。”
“希望吧!”
“上次马恶霸来咱家,丰庆小子风可是第一个来帮咱的。”刘氏手上纳鞋底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看着聂一倩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说说看吧,希望他是个明事理的。暂时拿丰庆嫂子没有办法,先让她那张嘴闭上消停一段时间也好。”
“应该可以的!毕竟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和为贵。”刘氏点点头肯定道。
“砰、砰!”
“谁呀!”丰庆嫂子正在屋里琢磨着官府的人怎么还不来呢,听见了敲门声,大声的问道。
“丰庆大哥在家吗?”聂一倩鬼魂般的声音响彻她的耳朵。
“不仅没有被抓走,还出现在我家大门口,阴魂不散的狐媚子。”丰庆嫂子也不打算给聂一倩开门,透过门缝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