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拿着手上带着温度的碎银,心理五瓶杂味,不知道如何表达。
“唉,如果能行,我也想去跑这个行脚商了。这个家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时间过得真快,谦哥儿都到了识字启蒙的时间了。”
“实在是太委屈大姐儿了,大好的年华就这么葬送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我们女人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苦黄连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感叹聂一倩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她现在的心如披上了将军的战甲,一心钻到了钱眼里,期待着今天会有好运气。
抽空去程媒婆那边去溜达一圈,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劳动了一年,庄稼都收进了屋里,有吃,有喝,有闲。
“俗话说得好,娶个媳妇好过年,添丁加口,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
这段日子的婚嫁是比较多的,看日子的那就更多了,她也应该能捡住几个漏,如果仅仅是观测近日生与死,她绝对是实力最强的那一个。预测哪一天是婚嫁的好日子,她可是一点都不会。
赶紧的拿出周易算经,恶补学习。
软肋突出,如何发挥咱的优势,忽略咱的劣势,是聂一倩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所以即使在街上看到了很多人头上有事情,但是她都不敢轻易的去凑近乎。
至今为止的收益,全是靠运气。溜溜哒哒到了西坊市,有庙会的日子就是不一样,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聂一倩本来不太好的心情,也被同化了。走到了自己以往习惯性摆摊的地方。
“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等我,为什么?”聂一倩有点不在状态,或者更多的是被惊讶到了。
又有一些眼尖的人,看到她来了,也围了过来。聂一倩的人气指数突然暴涨。
“听说孙大头出事就是你给看的。”
“是的。好像也不是。”
聂一倩现在有点刻意的回避孙大头的消息。把耳朵尽量的给堵上了,害怕听到关于他已经离世的消息。
“那就对了。找的就是你。”
一下子,她就成了西坊市里面的香馍馍,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想让她给自己先算,因为算命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前三个卦象是最准的。
“只看当日运势,不准不要钱。”
聂一倩眼睛在眼眶里转悠了一圈,想起了姓宋的说过的话,“神秘感。”又加上一句:“今天只看一人。”
“我先来,今天就看我的。”一个绿色碎花连衣袄裙的中年大婶,推开旁边青色碎花连衣袄裙,体型相对娇小的年轻妇人,霸气的站到聂一倩身前。
“明明是我先来。”娇小的年轻妇人不服输的重新挤回来说道。
“明明是我先来好不好,你们两个妇人都给我靠边站。”一个灰衣老年男子从后面挤了过来说道。
此话一出,现场立马混乱起来,都开始撸袖子,摩拳擦掌,推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