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怎么躺了一个男人?”刘氏进门就被床上躺着的灰衣男子吓了一跳。
聂一倩扶额,不知道如何解释。想想还是照实说的比较好。
“他好像是被山贼砍伤了后背,昨天逃到我们院里来,可能是流血过多,体力不支,就晕倒在我的门外了。
我就想着死咱院子里就说不清楚了,好心的把他给弄到了书房的床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是吧,小娘。”
“也是个可怜见的。可是我们都是孤儿寡母的,本来就容易招惹是非,现在收留这么一个男人,以后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刘氏担心的说道,她最害怕的还是救这个男人会影响到了聂一倩的婚事。
“可是现在我已经救了,总不能再给它扔出去吧,那样不是显得画蛇添足了么?别人还以为是我们家给他砍伤的呢,现在你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小娘,他有点发烧,怎么办?”
“哎,算了。也是个可怜的人。找个毛巾给他敷一下额头吧!能去药铺给他抓一副退烧药喂下最好,可是咱家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看他自己,命大不大了?”刘氏无奈的说道。
“一会儿我出去,把那天床低下找到的黄花梨木装盒拿去当掉吧!”
当日地皮流氓进来抢劫,聂一倩与他们争夺,混乱中滚落床地上,幸免于难,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
这可是他老爹给他准备的嫁妆,几乎是准备让她当传家之宝设计的,花了二两银子定做的,上面还镶嵌了一颗珍珠,三颗绿色小宝石的黄花梨木鱼戏牡丹花梳妆盒,不知道现在能当多少钱。
“可惜了,我没有用啊!最后一点好东西也不能给你留下了。”刘氏脸色哀愁靠在墙上,咬着嘴唇,手里不停的绞着自己那张绿色的手帕。
“跟你没有关系,是这个世道艰难。反正我一时半会也接不了婚了。也许这辈子都结不了婚。这个世道太艰难了,对我们女子苛求太过。”聂一倩哀叹道。
这个妆盒自己只看了一眼就爱上了。这也是父亲对她的爱,最后的一点念想。可惜,自己现在没有能力保留下来。
心中暗至发誓:“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富翁。用金子给自己搭建一间房子,用铜钱给自己做一张床。想吃多少白米饭就有多少白米饭,油盐酱醋随便放。”
“如果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就能用特殊技能,出去当一名神婆混吃混喝了。小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我了。”想到这里,聂一倩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