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颅的身体轰然倒地,那颗脑袋骨碌碌的滚到她的脚边。桥桥顺着脚边温暖的触感看去,只看见那颗脑袋的嘴唇无声的翕动,是三个字——

“对不起。”

刹那间,阵阵寒意仿佛浸透全身,让她无法动弹。

“走了,桥桥。”扉间收刀,银色的头发沾染上血迹,没意识到桥桥此时的害怕,在他看来这种事在战场再常见不过。更何况桥桥不是第一次上战场,

“别分心。”

桥桥腰包里的意识之书再次发热,近乎滚烫的温度让桥桥一下惊醒,她匆匆跟上扉间的脚步,跟着攘夷志士突破重围。

一路疾行至刑场附近,他们才停下来休息,养精蓄锐以便强攻。

“你还好吗?桥桥。”扉间将一只水袋递给脸色苍白的桥桥,“再坚持一下,我们明天就会到目的地了。”

桥桥喝了一口水,溪水的凉意压下喉咙里翻腾的恶心——她是见过死亡,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近距离的在她面前死去。

哪怕她曾经出生在战乱的忍者时代,即使知道战场的残酷,但也从没想过鲜血伴随着哀嚎的争斗会是如此令人胆寒。

“二哥,他……”桥桥顿了一下,犹豫的问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谁?”扉间挑挑眉,不解的问道。

“就是刚刚那个人……”

桥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扉间明白了桥桥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