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着头, 金色阳光洒在她的周身, 灵动的猫眼里闪烁起星星点点的绚烂光芒。

这一刹那, 街道上的行人陡然消失, 世界渐渐褪尽了颜色。而在一片灰色之中，眼前的少女便成了唯一一抹浓墨重彩的存在, 耀眼夺目。

中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根根分明的长睫伴随着如鼓点般激烈的心跳声颤抖, 湛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措、慌乱。

大脑瞬间被理智与情感分/裂成两半，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声音拉锯着。

组织，爱情。

要选择哪一个？

冗长的安静后，直到理智彻底占据了他, 毫不留情地将情感碾碎成粉末, 轻飘飘地吹散在风中。

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好似有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啃噬。喉咙里无端出现干涩, 味蕾上泛起了一股子苦意, 如同喝下一杯无糖的浓缩黑咖啡，苦得再也不能品尝出一丝甜味。

中也垂下眼睫, 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地攥起。他憋了半晌，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抱歉。”

话音落下，便见杏子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直至湮灭。

中也很想伸出手，抚摸一下这个怔在原地的少女。

但是不可以，不可以再给她任何希望。

他将蠢蠢欲动的手缩回到背后, 发白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忽略掉来自灵魂的不可抑制的空落，他再次干巴巴地拒绝着：“我不喜欢你。”

杏子眨起眼睛，在做出决定时，她就已经想过了被拒绝了怎么办，并且自信十足地做好了准备。

只是……

只是在听到中也的那句“我不喜欢你”时，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酸涩了起来。她睁大着猫眼，试图把团团打滚的眼泪憋回去。胸口好似被压上了十多吨的铁块，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就是告白失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