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兰的视线落在那一盘盘色泽诱人的饭菜上, 伸手将盖子按了回去:“我在恭亲王府吃得有些多, 今天就不吃了。”
“怎么就不吃了呢?”素竹跟着郑茹兰这么久, 还是第一次见她有吃不下的时候。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 瞥见她的神态, 到底还是默不作声地将食盒重新收拾整齐, 退了出去。
郑茹兰在桌边坐了一会儿, 走到了床边躺下。
这时候已经渐渐有了昏沉的睡意,这让原本有些复杂的情绪似乎愈发的发沉了起来。
那封信, 她本来是没打算看的, 如今看过之后, 不出意料的让她产生了一些动摇。
她知道自己坚持的东西必然是对的,但是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又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她试图拒绝去尝试的那一条路,也未必是错的。
或许,有的事情从一开始本来就不应该用对错去定义。
魏楚铭就是魏楚铭,如果忘记国家大义一味儿女情长,那便不是他了。
而他今日,似乎又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证明着对她的珍惜。
不可否认的有些贪心,可是在魏楚铭的身上又确实有着她父亲郑鸿儒所没有的东西。
这个男人,似乎,是愿意为了自己去做出改变的。
郑茹兰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感受着睡意一点一点地泛上。
脑海中,也不由地开始浮现出了很多的画面。
有在猎场山洞的,有在首辅府的,有酒楼开业当日的,有行宫中的……最后,是喝醉救的魏楚铭神色迷离地看着她,却是语调坚定:“茹兰,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