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请太医的请太医,煮醒酒茶的煮醒酒茶,本就不大的郑宅上下一时热闹异常。
该吩咐的全部吩咐下去之后,郑鸿儒忽然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眼见着魏楚铭的视线自始至终就没有从郑茹兰的身上移开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到底还是艰难无比地把话又给忍了回去。
郑茹兰自然也留意到了父亲大人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间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一屋子人就这样寂静无声地杵在那里。
终于,魏楚铭轻咳了一声:“伯父不用太过麻烦,这里有茹兰在就可以了。”
一声“伯父”让郑鸿儒的身子抖了一抖,差点脚下一软没能站住。
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朝郑茹兰看去,结巴了一下:“茹、茹兰你?”
郑茹兰:“……爹你放心,这里交给我吧。”
郑鸿儒闻言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非常严谨地没忘礼数,只是在过大的冲击下,步子依旧不可避免的有些漂浮。
目送几人离开,郑茹兰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才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尽量心平气和一些:“魏大人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说着,转身刚要离开,手腕却是忽然被人抓住,一个用力下就被拉到了床边。
魏楚铭坐在床头,视线深邃。
除了一片汹涌的迷离之外,一如既往的冷静平静,又仿佛可以看到无尽的波澜。
他的吐息里仿佛烧着一团火,指尖却又凉得惊人,这样一冷一热完全交融在一起,让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异样的微妙。
郑茹兰刚想挣脱,一眼瞥见魏楚铭手臂处因伤口裂开而隐约渗出的血丝,又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今天已经听了太多的胡话,她忽然觉得,再多听两句也没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