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在心里点点头,别说他家国王难不难受,就爷看见了不知道咋回事都跟着想掉泪。
鹿被雪埋了一半,鸟全埋进去了。鹿拿蹄子给鸟扒拉出来说回吧冷死爷了。鸟说好。
回去路上,鸟站鹿角上念叨,我家还有的时候,窝里就跟这个似的毛茸茸的。
鹿说你家不是穷吗,有钱拿鹿茸做窝?
鸟笑,好悬从鹿角上溜下去。是草,我爹特喜欢。我爹说当年就是拿这草在众多追我娘的坏鸟里脱颖而出,可惜没让我娘过几天好日子就没了。
鹿没言语,闷头走路。
鸟想说,今儿刚落你身上的时候就特亲切,感觉又回家了似的,爹还在,哥也在,甚至那没见过面的娘都在呢。
鹿没搭理它,鸟觉得没意思,这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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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孤山上的雪比今天还密,鸟扑棱棱落鹿角上。
大叉子你看,咱陛下有家了。
大叉子你咋不甩我下来。
鸟蹭着毛茸茸凉透了的鹿角,拿嘴使劲往里戳。
就说哪那么容易找个家,我爹我娘我哥俩都没守住,剩我一个更不行。
鸟卧鹿角上不愿动,一身墨兰发亮的羽毛给雪片盖个严实。
抖落,不一会又盖上。鸟懒得抖,埋了算了。
......一个不行,要不俩?
鸟头一回被甩下来还乐得直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