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秋吟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忍不住道:“宁夫人,娘娘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天皇上都不见,如何为侯爷求情?”
蒋氏横了她一眼,“不过是个下人,这儿有你说话的份?”
秋吟气得浑身发抖,想再还击,却被宁杏儿暗中扯了一把,只能闭嘴,但一双眼睛仍是不忿地瞪着蒋氏。
过了一阵子,太医署才派了人来诊病,说了些虚无缥缈的话后开了药就匆匆离开。
宁杏儿让秋吟盯着小厨房熬药,这才抬眸看向蒋氏,轻咳一声,“皇上这条路的确走不通,若是侯夫人愿意屈尊,我为夫人献上一计。”
若是秋吟在此,定会察觉到奇怪:为何贵妃娘娘竟如此卑微地在侯夫人面前只自称“我”?
蒋氏不耐烦地道:“皇上都没法解决侯爷的事,还有谁能?”
宁杏儿微微勾唇,“自然是有比皇上更高一层的人。”
蒋氏正要出言讽刺,忽然想到一人、
是啊,这宫中不就有一个吗,也是如今唯一的一个!
蒋氏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宁杏儿支撑起身,找到旁边的柜子打开,从其中取出一只锦盒,又咳嗽了几声。
“侯夫人可携此物前去拜会卫国公夫人。
“苏夫人不仅是太后的侄媳妇,更是太后的表外甥女,和太后关系亲厚。
“她若是喜爱此物,定能说动太后在其中出力。”
蒋氏将信将疑地打开锦盒,看到其中的双面绣画,倒吸一口凉气。
美,是真的美!
而且绣工如此精湛,文绣院都没出过这等精品!
“好,你还算有点用处。”蒋氏赶忙把锦盒小心翼翼地收好,直接转身匆匆离开。
宁杏儿这才瘫在了贵妃榻上,心中一片悲凉。
“娘娘!”躲在旁边的秋吟冲出来,跪在跟前含泪抬头她,“宁夫人如此折辱于您,您为何要对她几次三番忍耐?单就她方才说的那些话,足够治她的大不敬之罪了!”
宁杏儿缓缓摇头,脸上只剩下麻木的神情。
那是她身上无法宣之于口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