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州是卫国公的老家,所以世子苏文卿下放历练,担任的就是厘州卫镇抚使。
这事儿听着曲里拐弯的,绕来绕去,但总而言之,卫国公府确实在暗中干着什么。
至于具体在做什么,连锦衣卫都拿不到具体的证据,更不用说燕维安。
燕维安慢慢地捣着药杵,半晌道:“若是如此,断不能让宁远侯府和卫国公府联姻。”
易南星一摊手,“所以你知道我今天为啥在那了吗?”
原来如此。
燕维安心头渐渐敞亮,将药杵和药钵重新塞回了易南星怀里,转身离开了后院。
临走没忘了提醒一句:“祛疤药膏快点调,我和三妹在外面等着。”
易南星:切,过河拆桥!
回春堂店内,等到唯一一个看诊的病人离开后,吕三昧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吕子亮和易冬听。
吕子亮不胜唏嘘:“京城里的人还真是良莠不齐。卫国公府的世子,就是这样的德行?”
易冬手中磨药的动作没停,淡淡地道:“世家大多都是这样,自认是人上人,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等到站在那个位置,便也忘了自己过去是什么德行。”
吕子亮好奇地道:“师父,你难道认识这样的人?”
易冬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后埋头继续。
“不认识。”
那种抛弃家人、冷心冷情的人……
他绝对不认识。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往下问了。
调配药膏需要时间,燕维安又说自己并不着急回去读书,于是就和吕三昧一起坐着等。
易冬还不忘将他俩抓壮丁磨药,自己总算能休息一会儿。
这让吕子亮有些不满意了。
“最近不是已经贴了招工告示吗?张家的两个儿子你瞧着也不错,咋不把他们一起收了算了?”
易冬拈须一笑,显得十分高深。
“你不懂,这是讲缘分的。不然为师怎么就收了你?”
吕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