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一掌拍在额头,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伏襄也满脸焦虑,不时地往外面的通道张望。
燕维安打量了二人的表情,转回头看向吕三昧,却见她面色平静,心中不禁很是愧疚,犹豫了一下,挪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低声道:“三妹,你还好吗?”
吕三昧瞥了他一眼,“不太好,但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吧?”
燕维安眸光微微闪烁,“你觉得很快会有转机?”
吕三昧依然紧紧盯着他,“难道不是吗?”
二人四目相对,但片刻后,还是吕三昧先败下阵来,有些羞恼地别开头。
燕维安原本还想解释几句,可是看到少女通红的耳朵,他心中一动,喜悦开始蔓延。
他再次挪近了一点,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吕三昧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燕维安轻声问:“三妹,你刚刚在担心我,还哭了,是吗?”
吕三昧登时更羞,“谁会为你哭!”
她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但燕维安这时用了力,将她的手腕直接抓住,然后用两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少年有着一双宽大的手掌,指节修长,从指腹到掌心都布满了茧子,粗糙的手感其实会让人有些不适。
可是吕三昧触到那些沧桑的茧,却险些掉下眼泪来。
她哽咽地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么对你?”
明明是燕国公唯一的嫡孙,却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带到小山村养成了一个粗鄙的猎人,一辈子险些永堕贫困。
宁氏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当年会那么残忍地将襁褓里的孩子带走,不惜自己也一并躲在小山村里?
甚至,现在还要丧心病狂地和伏家一起联手用杀人的罪名毁掉他!
“三妹,你别哭,刚刚我真的没事。”燕维安慌了,赶忙抬手擦拭她的眼泪,可少女含泪的眸子却像烙铁一样,在他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以后,再也不能用这种“苦肉计”了。
燕维安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顿狗头军师桑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