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雍向吕子亮歉意一笑,“这事也过去大半年了,因为也没证据,咱们不好多说。但那个吕如云是你们家亲戚,上次又在县衙吃了点亏,或许会低调一段时间。”
吕三昧啧啧,这果然是女主角能做得出来的事。
只是不知道,那天在县衙里两男为她争风吃醋,她的鱼塘里最近是否太平?
“不怕,一个小辈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吕子亮哼了一声,又欣赏地看了看铺面。
“华兄,不得不说,你们这间铺子真的很好。
“不过嘛,丑话说在前头:
“华兄知道我们是赚了些钱,但我们还要居家过日子,肯定不可能全部掏出来的。
“所以在价格上面,太高的我们也没法承受。如果华兄和嫂子没法接受的话,我们也只能费些时间再找下家了。”
华雍哈哈大笑,“好,吕兄是爽快人,冲你这句话,我也不会给你喊高价。这样吧,一口价150两,这个价钱你们拿得出来吧?也不至于一口气掏空家底。”
张氏登时急了,在后面扯着丈夫的衣袖。
她本来想着这个铺子能卖200两呢,怎么一张口就给她去了50两?
这个价格在父女俩的承受范围内,于是当场拍板,去县衙进行了过户,钱货两讫。
父女俩收好了房契,立即去整理铺面。
回到染坊,张氏还是觉得委屈,冲华雍狠狠瞪眼,“你什么意思,拿我的嫁妆去做人情?”
“什么你的我的,那铺子就是咱们家的呀。”华雍搂着她,温言哄着,“这个吕家可不简单,你得庆幸他们没有想单独开个绣庄来抢生意。”
张氏哼道:“这不是典型的吃里扒外吗?”
华雍点头,又摇头。
“虽说风华绣庄那边,咱们出的是辛苦的绣娘,但你不能否认,是吕家娘子的图样和新染料配方救活了我们家的绣庄。
“那个吕贺氏的帕子你也看过的,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绣技高明的绣娘,若是等她生产之后真的有心想自立门户,凭她的本事,完全可以抢走妹妹那边的生意。”
张氏瞠目结舌,“这……”
华雍揪了一下她的鼻子。
“所以啊,如果他们家能专心做小吃,贺氏只专心给咱们供图,咱们染坊和绣庄的生意就不会受到冲击和影响。
“这样一想,会不会觉得这50两让得很值得?”
张氏一时语塞,心里承认了他的说法,但还是不服气地哼了哼,推开他往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