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你家吧,咱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多眼杂不便议事。”
杨坚和李顺拨转马头把郑毅一伙人给迎进了杨府李顺随即张罗郑毅的随员喝酒吃饭郑毅却随杨坚走进了书房。
没等分宾主就座杨坚就急不可耐的开口发问了。
“咱想问问,此次相府新修订的刑经,圣上是否看到了?”
“咱正是为此事而来嘞。”
郑毅小声的道。
“你可闯下大祸了。”
虽然杨坚早就有心里准备当他听到从郑毅嘴里说出大祸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心瞬间凉了半截。
书房里这会安静的出奇两个人就座以后杨坚又开口问道。
“你看那本册子了吗?”
“圣上让咱翻了翻,咱只看了前面的一部分。”
“那郑毅兄弟,你觉得咱修改的咋样?”
郑毅不由的苦笑道。
“咱说好不管用呢,老弟,你的官越做越大,脑袋咋还是一根筋嘞?有人说你这人高深莫测,咱反而觉得你在官场太没有城府了。”
“你先说说,你本人对新法典的看法。”
郑毅摇了摇头道。
“唉,做官的第一要素总还是要明辨是非对不对,其实你跟你都是太学同窗,陛下做的事咱也看不惯嘞,咱看了你新修改的刑经确实由衷的佩服,你老兄一上任就抓住了事情的根本,如果按照你的法典执行确实可以稳住当今的朝政方可安定民心。”
“此乃你的心里话?”
“当然了。”
郑毅道。
“如果咱不觉的你有治国之才能,能向圣上推荐你做大司马吗?之后又推荐你做了丞相。”
杨坚不解的问了一句。
“那你为啥不能把你的真实想法,也向宇文赟陈述清楚嘞?”
“你看看你又一根筋的执拗了起来了不是?”
郑毅摇着头接着道。
“圣上的德行你有不是不知道,他并不看中你该的是否正确,他只认为你这是再挑战他的权威,是犯上作乱,就你刚刚说的做官要明辨是非在你女婿哪里是绝对不成立的,圣上即便明知自己错了也不会允许你对他指指点点,以前宇文宪,宇文孝伯,王轨,先帝,谁不是天天苦口婆心的劝说你那女婿想让他走正道,现在结果如何?搞的天下百姓没有一个不恨他的,你想想咱的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咱一句两句能左右人家圣上吗?”
书房又是一阵静默俩人只默默的喝着茶过了许久杨坚才又道。
“你是否知道自刑经颁布以来,已经是天怒人怨,现在北周帝国已到大厦将倾之状了呢,所以啊急需一个人出来力挽狂澜嘞。”
“咱又不傻,别的不讲就单说前几日乐盛在朝堂骂圣上那可真是视死如归嘞,可结局不还是那样么。”
郑毅情绪低沉的又道。
“今天下午,咱把圣上对你发怒的事给刘皮说了,那不刑经就是他与圣上一同写出来的,其中还掺杂着刘皮对百姓的私人恩怨,他因此作茧自缚也尝到了苦头。”
“刘皮咋了?”
郑毅接着道。
“他是因为一点小小的过失被圣上知道挨了打,圣上还幸灾乐祸觉的好玩嘞,可刘皮这边吃不消了在家整整在家休息了好几个月, 直到前日才再次进宫做事呢。”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先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还有啥希望嘞,郑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
说罢杨坚用忧郁的目光看着儿时的太学同窗。
“咱的性格你了解,慵懒惯了,咱只能走到哪个山就唱哪个歌,得过且过。”
郑毅反过头来问杨坚道。
“你呢?圣上明天就会找你算账,你先想想如何过明天圣上的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