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
若随不解的道。
“那鞭子还挺沉的呢,抽在马身上马受得了吗。”
李顺笑着说。
“不抽马那鞭子是用来抽人的抽坏人。”
长安城外的天气真好和暖的日光照应在清澈的渭水之上蓝天白云之间两行大雁呈人字形排开绕过头顶朝南飞去。
越往前走人烟越稀更现苍凉黄土塬一个接一个他们的车一程又一程李顺不知道自己出生何月何日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籍是何地他只知道自己是这片黄土地的子孙。
从李顺记事那一刻起留在幼小心灵中的就是这一座座雄伟浑厚的黄土塬他赶着车走着走着过往之事便隐隐约约的涌上心头一不留神一阵清脆粗犷的歌声就像渭河流的水飞出了唇。
李顺的歌声激越高昂义切情深像是一股山涧跳跃的清泉水注入若随的心田。
“顺哥你唱的真好听。”
若随由衷的道。
“可咱还从来不知道你有此艺术细胞呢。”
“这算啥呢咱家乡里的人谁不会吼几嗓子嘞。”
好久以来李顺的心情就没像今日这般快活过他啪的一记鞭子朝马吼道。
“驾。”
那马拉着车朝前方奔去初秋暖暖的风送入车棚也使若随的病情顿时舒缓了许多。
在勃勃的暮色中李顺驾驭的马车驶入一个小镇有个店小二模样打扮的人候在门口招揽顾客李顺在他的指引下进入一家客栈他等若随整理好衣裳才将她从车上抱下来并小心的放在地上陪若随在周边走一走活动活动身子骨。
然后再回到房间里让她躺下歇息自己却亲自下厨煎药若随吃完饭喝完药又为她打水让她自己擦洗身体每次此刻他都会想起第一次看若随在溪中洗澡时的情景再现。
晚上李顺和若随也是共住一室房间里如果是炕他们则各盖一床布沁两个人之间搁着一张小炕桌如果是床就各睡一床要是遇到恶劣天气他们就不出行在客栈里找来柴火支起一口铜锅率肉吃。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约过了七八日这天早晨他两刚出客栈上路不就便远远的望见黄土塬上有一个黑点渐渐的黑点开始慢慢变大车走近了才看清黄土塬上立着的原来是个身披黑色斗篷骑在一匹黑马上的人。
若随禁不住的赞叹道。
“顺哥你看那人那马真像是用一块大青石刻出来的,他那么笃定在黄土塬上真够威武。”
李顺有点吃醋的道。
“你别把他夸的那么美咱的皮鞭嘞?”
若随顺手从被褥下拿出鞭子说。
“给在这呢。”
“给咱准备好。”
李顺的话刚到嗓子眼却见那行于黄土塬之上的人手拿着一把陌刀刮起一道土尘迎面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从天而降的七八个马贼为首者冲到路边朝着马车大喝一声。
“给咱停车。”
李顺不慌不忙的将鞭子插在车杠插口再把手中放入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哨音然后再去伸手寻摸寒冰熟铜棍顷刻间眨眼的功夫为首的马贼已经挥刀杀到了车前。
李顺一挥寒冰熟铜棍唰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棍头一下击中马贼的腰身李顺一个腾空一脚踹在马贼的胸口只听。
“哎呦。”
连人带马都摔到了地上失去主人的黄马哀嚎着翻起身来不顾主人的安慰落荒而逃。
马贼龇牙咧嘴的站起身来指着李顺道。
“你还晓单大官人和大总宰么?咱听闻杨府今日出行本想截杀那杨坚,谁知遇上了你这狗厮,既然你是杨坚的兄弟亲如手足,那你就替他丧命吧,还我大哥仇来。”
李顺还骂道。
“你奶奶的剐不尽宰不尽的贼,如今由来搅乱边境,我看还是处置你们大哥处置的太轻了。”
动嘴说不过李顺马贼愤怒的捡起陌刀一个凌空劈就朝李顺的头盖下来还好熟铜棍重有280斤李顺不费吹灰之力一驾便吃住他一招马贼见力气拼不过使出一个哽喉手想一击毙命朝李顺喉结处打来。
“哽喉手?是宇文护的绝学。”
哽喉手杀伤力极大若不懂得破解击到喉咙之处立即吐血哽咽而亡。
还好手脚灵活的李顺一个闪避躲过先勾脚拉肩再卸拳将马贼抛去空中用尽寒冰熟铜棍8分的力气打在马贼的身上只听见几声咔咔清脆的骨折声接着李顺又是一拳直接打的那马贼飞出10米多远。
马贼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站起来趁李顺一个不注意一刀砍在他胳膊上李顺后退几步见身后的亲兵赶来马贼朝天空怒道。
“咱就算死今日你们也休想擒得我,单大哥小弟没能为你雪耻复辟了,容小弟先走一步,你要时刻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矣,大哥小弟走了。”
马贼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的跑着冲向杨府的亲兵阵中只见一口盘龙关刀冒出砍在马贼的身上那贼厮一个360度无死角旋转站在原地就仿佛定住一般目光呆滞半天没动静不久一头栽倒地上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