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将二人请入营中。
对于徐庶为何来此,潘凤心里没底。
以他的了解,徐庶此时应该在荆州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扬州,还主动来求见,又说要助自己解困,看样子似乎是来投奔自己的。
回到大帐坐定,潘凤命人奉上酒水招待。
“不知二位从何而来?”
潘凤现在不急着知道他们要如何助自己解困,倒是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扬州求见自己。
虽然对二人的情况有所了解,但潘凤没有点破,反而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徐庶和石韬二人,这时还不太有名,在南阳之地,或许有点名气,但在这扬州之地,如果自己突然说出他们的来历,那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他们对自己有所顾虑。
就算没有顾虑,如果让他们觉得自己什么都已知道,也会让他们失去自信,将来恐怕不能为自己所用。
毕竟如果在太过聪明的主公手下当谋士,会显现不出谋士的能力和作用。
“从荆州南阳来,元直,你来说吧。”
石韬先是微笑回答,又看向徐庶,看样子来扬州应该是徐庶的主意。
潘凤闻言,也看向徐庶,等着他的回答。
“实不相瞒,庶乃受母命而来。”
徐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庶曾与广元在家中谈起将军散田于民之策,为吾母所闻,追问之下,悉知将军在徐扬之所为。吾母深叹将军之仁,说将军所为,虽逆大势而顺民心,将来必有所成,又说将军乃真正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之人。”
“为了探究虚实,吾母命庶带她来扬州,一路所过,从庐江过丹阳,又到吴郡。本来聚众为贼甚多的江东之地,如今所见,百姓皆喜耕田地,共赞将军之仁。吾母知将军非虚言之人,深慕将军之仁,命庶来投,为将军效力,亦是为天下百姓效力。庶智浅力微,却愿为将军尽微薄之力,还望将军接纳!”
徐庶说着又再起身,向潘凤跪拜。
石韬跟着起身向潘凤跪拜:“韬与元直同来,亦愿为将军尽微薄之力!”
潘凤微微点头:“唔,你受母命而来,若非母命,你此刻应尚在荆州,是吗?”
徐庶一愣,没想到潘凤会这么问。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自己虽然也佩服潘凤之所为,但同时认为,他恐怕会难以成功。
敢与天下世家豪族为敌,虽一时可得势,但长久来看,最终将会失败。
为此,他也对其母说过:“百姓虽众,潘凤虽勇,却有力而无智。力可胜一时,智可胜一世。智可御力,力却不可御智,智可克力,力却不可克智。潘凤弃智而求力,此乃舍本求末之道,必不可长久。”
其母辩驳道:“可御力者,非为智,而是生存之道。谁能让百姓活下去,活得好,百姓就愿听谁之令。况且,听闻潘将军重视书简胜于钱财,可见潘将军深知以智为本之道。虽然会一时缺少智士,但十年或数十年后,天下智士将会比现在更多。此时正是潘将军渴求智士之时,吾儿虽智浅力薄,亦应往助,与其共力,求天下之安!”
徐庶细想之后,觉得潘凤此道虽然难走,但也不是走不通。
又因母命不可违,只好带着母亲家人来扬州投奔求见。
“正是,不过庶来到丹阳和吴郡之后,一路所见,百姓安居乐耕,贼散为民,方知将军所为,乃是顺天意,得民心之举。如今即无母命,庶亦会真心实意为将军效力!”徐庶答道。
“啊哈哈哈……元直,广元,快快请起。不知老夫人现在何处?”
潘凤大笑起身,亲自去扶起二人。
对于徐庶,潘凤是了解的,像他这样的孝子,又是坦荡之人,不会欺骗自己,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吾母与家人现在吴城。”徐庶答道。
“你们曾说欲助我解困,可是解合肥之困?”
三人重新坐好之后,潘凤又问道。
“合肥仅是其一,据庶所知,鲁子敬与李子扬将军统领三万兵马屯守合肥。子敬颇有智谋,而子扬将军稳重,曹操虽然兵强,若想要攻破合肥,恐怕不易。然而将军若想让曹操退兵,此时似乎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