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耽看到潘凤坐在自己的将位上,稍微愣了一下,心中不禁凛然,觉得这位潘将军果然是有恃无恐。
只带着两个护卫来到自己营中,在刀阵之中微笑信步而行,现在竟然还反客为主,占了自己的将位。
许耽有些无奈,潘凤这个姿态进来,俨然已是一幅徐州他作主的样子。
他不坐将位,难道还能自己去坐,然后让他站在下面不成。
许耽挥手撤去刀阵,带着众司马军侯进入大帐,列站于潘凤面前。
“许将军,我今日来,有话就直说了。”
潘凤看着面前众人,淡淡言道。
许耽忙应:“潘将军请说。”
“你太小看我潘凤了。”
许耽又是一愣,潘凤这话说得也够直的。
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好在潘凤又继续说,他不用立刻应答。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曹操第一次攻徐,以三万兵马,并且设下两面伏兵待我,但他还是被我所败,还斩了他的得力战将乐进。”
“我带领两千多人,横行兖州,无人敢挡,逼得曹操立刻从徐州退兵。”
“曹操第二次攻徐,为何先攻我琅邪?不就是对我心存忌惮,想先灭我吗?可结果呢?我带领三千人不到,就将他五万大军冲破击溃,曹操为此弃马丢袍,狼狈逃窜。”
“你说,曹操如此强大,我连他尚且不怕,区区一个刀兵阵,能吓得到我吗?”
潘凤连连之语,说得许耽既惊又愧,连连低身,不敢应答。
其余司马军侯也都无人敢言,在潘凤身后高大粗壮的许褚怒视之下,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直视潘凤。
潘凤说起这些,其实是在扬威。
许耽和这些丹阳兵两次败于曹操,已对曹操心存畏惧,而他潘凤,却是两次胜了曹操,还斩了曹操部将。
曹操两次攻徐退兵,也都是潘凤的功劳。
他们怕曹操,而潘凤却不怕曹操,还胜了曹操,这么一看,潘凤有什么理由会怕他们。
“啊哈哈哈……”
在沉闷压抑的气氛中,潘凤突然大笑,站起身,按着刀柄走到许耽与众人面前,许褚和吴铁紧跟身后:“当然了,你们为救护徐州也出了不少力,如今我执掌徐州,任为徐州牧,继陶使君之志,自然也会继续陶使君对你们的信任和重用。”
“你们放心,无论是冀州兵,琅邪兵,还是徐州兵和丹阳兵,我都会一视同仁,绝不偏颇,该得的东西绝对少不了你们,有功必赏,有过也会必罚。”
“我想要强调的只有一点,可以战败,但绝不能有叛心。你们若是愿意跟随我潘凤,在徐州争一份功夺一份赏,我便拿你们当兄弟。你们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也可以离开徐州,我潘凤绝不强人所难。”
潘凤说到这里巡看众人,见他们都低头不语,于是走到许耽面前,拉起他的手说道:“许将军,你有统兵之才,此营又都是丹阳精兵,天下谁人不知丹阳出精兵。你们跟着我,以后就绝对不会再败,纵使曹操不再来攻打徐州,咱们也要去把他的兖州夺了。许将军,立功封侯之日不远啊!”
这番话,说得许耽心里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