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忙道:“不可啊,守着冀州,主公尚可得安,若是让出冀州,主公只怕是必死无疑了。”
“将军为何如此说?”韩馥惊惧不解。
“主公不妨想想,你让出冀州后,将居于何处?身处何职?若仍留在冀州,袁绍必忌你为冀州旧主,忠心之吏不少,而他以兵威夺主公州牧之职,冀州人心必会向主公而不向他。主公,真若如此,袁绍还能留你吗?”
“真若如此……我可离开冀州,去往他处,只要能保得我全家身安即可。”
韩馥的追求如今只是一家老小安全,完全没有那些争雄之心。
潘凤又劝道:“就算主公离开冀州,但袁绍始终夺取冀州不正,必惧主公再回来与他相争。主公,你不死,他心不安啊!”
“那……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守,只要守住邺城,袁绍久攻不下,必会退走。”
这是潘凤目前唯一的办法,但他对守住邺城的信心并不是很足。
大兵临城,城中关系又错综复杂,审配田丰那些人目前翻不起大浪,但沮授手里有一万兵马,只要他一公开支持袁绍,邺城必破。
潘凤虽然很想守住冀州,以冀州为自己发展的基本地,但同时也在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邺城破了,自己肯定不会投降袁绍。
唯一的退路就是先退到赵国的邯郸,如果袁绍带兵追来,自己可以逃入大山与黑山贼汇合,或者去幽州投奔刘虞,又或者去找一个地方慢慢发展,依靠系统提升武力值和获取钱粮,再招兵买马,壮大自己,待天下之变,然后寻机而动。
陷阵营的兵会跟着自己走,这点潘凤有信心,至于王义那六千兵,潘凤没有把握能带走,总之自己有败将系统在,只要不死就都能发展起来。
韩馥现在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一会阴一会晴,一会想要坚守邺城,一会又说要让出冀州。
闵纯和耿武屡屡相劝,劝他相信潘凤能守住邺城。
耿武甚至劝他把沮授的一万兵马交给潘凤统领。
可是敌兵就在城下,现在将兵马易主,只怕会立刻引起叛乱,这点韩馥还是明白的,因此没有答应耿武的提议。
两日之后,袁绍率领大军来到城下。
韩馥带着众人来到城楼上,望着城外一大片黑压压的敌兵,他腿软得差点摔倒,幸好被耿武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