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啊,我的冀州牧乃是天子所命,印绶亦是天子所授,如何能私自相让。若是朝廷要袁将军来接任冀州牧,我必会立刻将印绶交出,只是不知袁将军是否有朝廷任命的诏书?”
荀谌假装惊问:“将军,你昨日已然答应,今日为何却又反悔?”
“呵呵。”韩馥干笑两声,接着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潘凤将军昨日派人回报,他已经将公孙瓒击败,斩获六千多人,俘虏两千多人,公孙瓒目前已经退兵。既然无公孙之患,黑山之贼又已被潘将军剿败,躲进深谷不敢复出。如此一来,冀州无虞,我又何必再劳烦袁将军来保护冀州呢!”
荀谌真的被惊到了。
韩馥今日和昨日判若两人,昨日忧惧交加,今日却是自信满满。
“将军难道不知吗?”
荀谌满脸忧虑问道。
“不知什么?”
韩馥不明其意。
“我已知潘凤将军大败公孙瓒之事,只是将军曾让张郃接替潘凤领兵,据我所知,潘凤并未将兵马全部交由张郃统领,而是私自将近万兵马带回,二人为此险些拔刀相杀。将军如此信用潘凤,难道不怕张郃带领两万兵马背叛将军,投向公孙瓒或袁将军吗?”
荀谌继续说道:“若真如此,将军何以拒敌?将军危在旦夕,而自以为安,谌实在为将军忧虑啊!”
这一番话,瞬间又将韩馥的希望浇灭。
他知道潘凤与张郃不和,昨夜张郃派回来的兵士,也跟他讲了潘凤执意领兵离开,张郃进行阻拦之事。
仔细一想,张郃统领两万兵马在外,如果袁绍对他进行招揽,确实有背叛自己投向袁绍的可能。
韩馥沉着脸,想了很久。
“诸位请回吧,此事待潘凤将军回来再作决定。”
韩馥突然起身,发出逐客令。
荀谌等人惊愕,还想再说,韩馥却已走出厅去了。
他们不知道,韩馥虽然担心他们所说的张郃背叛之事,但现在一切情况都还不明,只有等潘凤回来,听听他怎么说。
而且公孙瓒大败,必会退回幽州,自己再派人去召回张郃。
若能将他召回,则可不惧袁绍,若他不听命,背叛自己投向袁绍,到时再让出冀州不迟。
荀谌等人不得已,回到传舍。